姐打得不重。”
风月惨然地扯了扯嘴角,牵出极为难看的笑,“姐儿难不成比奴婢还皮糙肉厚?这么响亮的一声,奴婢听着都觉得疼,姐儿不觉得?”
大抵是忍不住了,那泪随着声一并泣了出来,风月胡乱援袖拭了一番,“姐儿莫怪,奴婢……奴婢就是替姐儿委屈,您从前在赵老夫妇跟前养着的时候,虽说不必现在锦衣玉食,但到底是个宝……如今,如今……”
她太伤心了,说道后面说不下去了,只剩下蚊蝇似的抽噎。
沈南宝听着,停下了脚步,怅然望向天,眨了数次眸后,她看向远处的树丛,指着问:“你瞧,那树丛里是什么?”
风月张着泪眼看过去,迷滂滂的,只觉得一团模糊,她摇了摇头,“掩得太密,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沈南宝又指了指头顶的罩灯,“那这个呢?”
风月心头纳罕,不明何故,却也老老实实回答,“是灯。”
“怎样的灯?”
风月仰起脸,细细看了一番,再道:“是……晃个不停的灯。”
沈南宝点点头,一双眸沉静如水地看着她,“是了,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疯狂雨急时,立得定,方见脚根。正所谓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她加倍偿还,何苦愁着眼前的伤痛堕泪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