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确确只是为了自个儿的私心。”
萧逸宸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借着酒劲把嘴一咧,“知道就好。”
陈方彦看不惯他这德行,顶了回去,“你也没脸说我,你这么瞒着她,日后东窗事发,怎么同她说,就说‘为她好’?”
萧逸宸窒了下,方方腾上心头的那些喜劲儿霎然没了,他囫囵喂了自个儿一口酒,“她不会晓得。”
陈方彦只笑,“你当她傻,还是被这喜意冲得头脑简单了?”
萧逸宸听了,只又喂自己一口酒,却没说话。
陈方彦这时跟个看客一般,佯佯拿手撑了下颏儿,一双眼盛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但也就一瞬,他的眼就黯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不要像我,让她伤心。”
嗓音很轻,很淡,涌进风里几乎听不见,所幸萧逸宸耳力好,一字不漏的都听清楚了,没由来的,他想起了那一次又一次沈南宝凝望陈方彦的那双眼。
还有沈南宝从前那一次又一次瞧见陈方彦时,那不可抑制的躲避……
拿酒瓯的手紧了紧,黄澄澄的水面映出萧逸宸黑压压又冷冷的脸,他听到自己沉下来的喉咙,一字一顿的道:“你和宝儿……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