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兀自自这么想,却又后知后觉的哂笑起来。
她日子过得渐丰,心却一日窄似一日。
非得挑拣这样的字眼专刺自个儿。
萧逸宸既要这么赶趟似的扎她眼,要她省得他生了别情,要她放心,那么她也应当要他放心才是。
她因而撒了口气,顺势道:“上次大哥哥不是相约了傅家的四公子,今儿正正好,也叫他一道罢,这样也不至于人落单。”
不轮萧逸宸开口,郑书昭利落的一起身,便施施然笑道:“那正正是好,其实这散心赏玩的,人愈多才愈欢快,颜暮,你说,是不是这个人理儿?”
因而到了出府,便是四人结伴出游,又因着打着是为宋太尉挑拣寿礼的招牌,遂一径先去了瓦市铺席。
傅尧俞觑着紧跟其后的萧逸宸和郑书昭,悄声问道沈南宝,“今儿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
他停了一停,虚着两眼透出一股窘迫的况味,“二姑娘你可别觉着我们背讳,我听草芥说,这个郑二姑娘不是才大闹了一通‘珍宝阁’,今儿怎么……”
沈南宝听他停停顿顿,当即就了然一笑,“这‘大闹一通’是桉姐姐说的罢。”
傅尧俞讪讪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沈南宝便道:“桉姐姐她是替我不平呢,不过你也晓得我们这些小娘子,平日谁不搬个嘴的,隔日就又好了,何况,她出来又不是陪我,是陪我大哥哥的。”
这话撂下,她果然看到傅尧俞眼底一溜而过的、惊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