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阵亡,才不得不被冯孝慈临时委以重任。
“过会老夫去巡视一下,免得让弟兄们误会!”冯孝慈手捋胡须,轻轻点头。颓废的时间太久了,他浑身的骨头都酸涩无比。的确该找机会去散散步,顺带也安抚一下军心。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姜延麟肃立拱手,脸上却没有太多欣喜之色。这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立刻被刚刚恢复正常冯孝慈看在了眼里,老将军敏感皱了下眉头,低声问道:“怎么,不方便么?还是弟兄们已经起了误会?”
“弟兄们都追随您多年,绝不会相信您老会轻易放弃!”姜延麟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眼周文,不知道后半句话该不该说。
冯孝慈又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催促,“有话就说,老夫没猜人心思的习惯!也不会因言而罪人!”
“是,是这样的!”姜延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两天城中一直有流言在传播,属下也查不清是敌人故意散布出来乱我军心的,还是弟兄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说什么?连个流言都堵不住,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不等姜延麟把话说完整,冯孝慈两眼一瞪,怒气冲冲地质问。如果鹰扬郎将赵亦达活着,决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可惜心腹爱将竟死于敌人的陷阱内,害得自己身边连个好用的帮手都没有。
“属下,属下连续抓了好几个人,但都不是流言的始作俑者!” 姜延麟低下头,委委屈屈回应。
这副小受气媳妇的模样更不对冯孝慈的胃口,老将军用手一拍桌案,就要发作。看到此景,一直沉默不语的辅国将军吴文忠赶紧上前替大伙解释,“大帅息怒,不是他们做事不尽心,而是流言来得太诡异。一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人不怀疑!”
辅国将军的面子,冯孝慈还是要给一些的,虽然二人平素不怎么合得来。他横了众将一眼,慢慢又坐回了胡床上,喘着粗气追问道,“外边谣传什么?不必瞒着老夫,老夫戎马半生,事情经历得多了,不会被两句流言吓住!”
“都是些没影子的事情。如果不去管他,几天之内也就散了!”吴文忠很勉强地笑了笑,低声答复。“其实这事儿也怪我,接到魏征那厮的信后,没把立刻把送信之人给杀掉。结果也不知道是这家伙嘴巴不牢,还是敌人故意乱我军心,外边很快就传出了黎阳城被攻破的消息,怎么拦都拦不住!”
“糟了!”冯孝慈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恨不得跳起来先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败入滏阳之后,他由于伤心过度,军务上难免处理得有些疏忽。而敌人恰恰瞅准了这个机会,大肆施展阴谋诡计。
黎阳城失陷对右武侯意味着什么?在座之中没有人比冯孝慈更为清楚。如果任由流言继续传播下去,可能不用敌军主动来攻,弟兄们自己也会溃散。想到这,他不敢再做任何耽搁,长身而起,顶盔贯甲,“你们几个,立刻跟老夫去巡视。无论流言怎么传,咱们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
正说话间,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有个临时提拔起来的校尉鼻青脸肿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嚷嚷,“快,快让我去见大帅。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造反了!”
“谁要造反,你把话说清楚些!”冯孝慈上前一把扶住对方肩膀,大声质问。
新提拔起来的校尉很少能当面和主帅说话,被冯孝慈一按,又惊又怕,软软地跪了下去,“大帅,属下无能,后三营的许胡子带头闹事,要杀出城去自行逃命。属下没拦住他,属下对不起大帅!”
“什么?”冯孝慈推开报信的校尉,拔脚就向外走。临时提拔起来的军官太多,他根本弄不清谁是许胡子。但万一开了私自逃命的口子,事态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吴文忠等人也急了,一边小跑着跟在冯孝慈身后,一边骂骂咧咧。流寇们根本没有攻城器械,滏阳城虽然算不上铜墙铁壁,以行家的眼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