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直接掐死了她,然后曝尸荒野。”
褚无羁说完收回了他手里的那张照片,深邃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他身上。
这件事儿在蛟族很隐晦,所有人都避而不谈,对他更是视为异类和耻辱。
“……”
祁连城瞳孔猛缩,攥着的手指甲几乎快要嵌进肉里。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再看到那张照片时,几乎立马就认了出来。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不同,才会被欺辱被视为异类,原来就连他的母亲都是被强迫的。
他只感觉浑身冰冷,许久以来积压愤怒、屈辱和仇恨都在这一刻蠢蠢欲动,剧烈的心跳让他喘不上气。
“把袖子撸起来,让我看看。”
褚无羁看着他手臂上大小不一的青紫和伤口,眉头皱了一瞬,抬手在车内设了一道屏障。
“你变回本体去,这样好上药。”
“啊……?在这里吗?”
祁连城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团子,耳根子一红,支支吾吾的看着他们。
可惜,褚无羁并没有读懂他的情绪,觉得他很麻烦,直接一挥手替他变了回去,人立马傻在了原地。
他的本体有点类似于鲛人,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蛟尾,但上面的鳞片又有所不同,暗黑色上又带着点点浅金。
蛟尾一直衔接到他的胯部,在往上就是人类正常的身体,被他强行打回原形不着寸缕,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疤痕。
脑袋上竟也长了两个犄角,一只黑色的一只金色的,和沈知津脑袋上的那一对很像。
褚无羁连忙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一张老脸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褚无忧看着他说不上来好不好看,只觉得很新奇。
“很难看,是吗?”
祁连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他算是龙和人还有蛟混合体,又怪又丑。
“不难看……”
褚无忧看向那一只金色的犄角,突然想起了家里的金金,不禁心中怅然。
她知道祁连城身上的金色部分都是从哪里来的,没办法说出好看这句话。
褚无羁拿了伤药给他,却发现他尾巴上的鳞片很不规整。
很多地方血淋淋的,还有一些新长出来的,导致整条尾巴都坑坑洼洼的。
“你的鳞片怎么缺了这么多?”
褚无忧看着那些血淋淋的缺口,应该是才被拔下来的,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