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无忧没见过,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他,苦恼的捧着脸,又陷入了沉默里。
艳阳高照,春日的暖风自两人耳畔拂过,带着几分暖意。
祁连城想像她那样,肘着脸趴一会儿,可手腕和脸都疼的厉害,只能这样僵硬的坐着。
“你挨打是因为帮了忧忧吗?”
沉默的许久的褚无忧再次开口,眼睛盯着地上连成一条黑线的蚂蚁。
“不是,跟你没关系,少问这些。”
祁连城刚说完,小家伙白嫩的肉手抓着他的手腕儿,沉默了一瞬才松开。
“说谎,明天忧忧给你带点药来,爹爹制的药可厉害了。”
褚无忧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迟疑和紧张,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处于警戒的状态里。
明明不坏,却总是表现的很凶。
“你离我远些,对谁都好。”
祁连城感觉她还是太笨了,跟她讲话总是听不明白。
自己明明都对她那么恶劣了,还总是要凑过来。
“行叭…”
褚无忧挪着屁股往旁边坐了一点,两人隔了差不多半米的距离。
“……”
祁连城发现自己跟她是真的沟通不了,也噤了声。
昨天放学后,祁风就在家等着他,漆黑的别墅里只能看到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眸。
“你挺能耐啊?为了帮那只狐崽子,还主动和人打架。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热心肠的?”
两米多长的黑蛟在客厅里游移,冰冷的气息和阴冷的腔调似乎快将他吞噬。
比起看场好戏,祁风更希望那头令人讨厌的狐崽子能受到点实际性的伤害,足够恶心死那些自以为是臭狐狸。
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家里这卑贱的怪物,居然还敢阳奉阴违,背地里去帮仇家的孩子。
祁连城垂着头,呆呆的站在客厅中央,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以往祁风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拿他出气,左右不过是踹他几脚或给他两巴掌泄泄愤。
但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惨重,祁连城被他用鞭子抽的遍体鳞伤,连躺在床上都痛的没办法闭眼。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跟那个狐崽子有什么牵扯,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祁风满意的看着地上的斑驳血迹,冲他阴冷的笑了笑。
他哪天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可这副怪异身躯总是异常的强硬,哪怕是被打成这样,他都没有办法昏死过去。
褚无忧坐久了,觉得有些无聊,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有一群蚂蚁举着一小块儿面包屑,费力的运输,她用手指轻点了一下,蚂蚁轰然四散。
过了一小会儿,又警惕的聚拢过来,再次小心翼翼的抬起面包屑。
祁连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她圆润饱满的脑袋,盯着看了一会儿,那张阴沉着的脸浮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走了!”
刚才还高悬的太阳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应该快要下雨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扎着两颗小丸子的奶团子跟在他身后。
春天的第一场雨就这样来了,密集的雨点儿砸在玻璃上,发出杂乱的敲打声。
窗外的小树被风吹的大幅度摇摆,这场雨似乎比夏季的暴风雨还要强烈。
下午的室外课改在了室内,珊珊老师在教室里给小朋友们放《葫芦娃》看。
褚无忧盯着电视屏幕眼睛都不带眨的,不少小朋友都被蝎子精和蛇精给吓到了。
可她却越看越疑惑,觉得动画片里的妖怪都太假了,没有什么代入感。
动画片放完,珊珊老师看着小家伙冷静的表情,走到她身旁揉揉她的脑袋,提问:“忧忧看了这部动画片,有什么感想吗?”
“老师,忧忧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