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隔间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男孩儿瞬间呆了眼，心中涌起一阵委屈。
两只肉乎乎的胳膊撑着冰凉的瓷砖站了起来，但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没自己高的小屁孩儿。
“你……都怪你，害得我没看到，我要去找老师，我要告你，要让我妈妈来打死你，呜呜呜……”
男孩儿指着他委屈巴巴的控诉道，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鼻涕都跟着垂了下来。
祁连城向前走了一步，那男孩儿害怕再次被打，立马边哭边喊的跑了出去。
“谢谢你！”
褚无忧扶着门框缓了一会儿，两条小腿儿已经不麻了，眼眶里似蒙着一层水，鼻头红红的，感激的向他道谢。
“快走吧！”
祁连城转身先走了出去，唇色有些发白，闹成这样铁定是要叫家长的。
回到教室里，俩人刚坐回各自的座位上，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师，领着刚才的那个男孩儿，气势汹汹的就来了。
“是谁刚才在洗手间打了壮壮？”
“甜甜老师，请你不要对小朋友这么凶，我先进去问问，可以吗？”
珊珊老师刚在办公室里喝水，就见大班的壮壮哭着跑了进来，哭爹喊娘的说小班的小朋友打了他。
壮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祁连城，伸手指着他大声说：“就是他，甜甜老师，就是他欺负我。”
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珊珊老师心沉入了谷底，脸上划过一抹沉痛。
“又是你，别人都是以大欺小，你们小班的不得了，反了天了，敢欺负大班的小朋友？”
甜甜老师快步走到祁连城的课桌上，抬抬黑色的镜框，眼神严肃的看着他。
这孩子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算了，品性还这么恶劣。
上学期才和大班的小朋友打过架，刚开学不久又犯，简直是卑劣到了极点。
“甜甜老师，你不能只听壮壮的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论，也该听听连城小朋友的话吧？”
珊珊老师也跟了过来，站在祁连城的身后，一副护崽的架势。
虽然这孩子的风评不怎么好，但这是她的学生，哪怕真的错了，也该给他个自述的机会。
“听他说什么？有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坏的，像他这样的就应该开除！”
甜甜老师轻嗤一声，这孩子就是个天生的坏种，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你呢？老师？你也天生就是个坏的吗？所以才能这么明确的定义他从小就坏？”
一道软糯却又不失气势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褚无忧身上。
甜甜老师被堵的一噎，整张脸气的通红，把目光投向珊珊老师：“这就是你带的学生，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我怀疑你们小班的礼仪课程是不是没上？”
“我们为人师长，尤其是在小朋友面前，更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甜甜老师，你自认用偏见来看待一个孩子是正确的吗？
哪怕是监狱里的犯人都有申诉的权利，作为一个正常的公民，他难道就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吗？”
珊珊老师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冲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无声的安抚她的情绪。
“你……行啊，你让他说，我倒好奇他为什么打人。”
甜甜老师被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能先强行压下心里的这口气。
“祁连城，你有没有打壮壮？”珊珊老师蹲下身，视线保持在和他同一水平线上。
面对这种情况，祁连城基本上都会保持沉默，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更没有人会在乎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连城小朋友，你听到老师说话了吗？有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老师会帮你解决的。”
可男孩儿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清瘦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哼！我看他就是心虚，我已经叫了壮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