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秀贺在公社里就是小霸王,没人敢欺负她,但到了城里,没准会受人欺负。”张霍霍拍打梁秀贺的衣服,尘土飘逸在阳光投射的光柱里。
梁秀贺的嘴里吃着糖葫芦,没完全吃下,听到此话,吐到手里,辩解道:
“表姐你说错了,没人敢欺负我。”
“你浑身上下,嘴最硬。”张霍霍食指点了点梁秀贺的脸颊。
梁文贺着急道:“那你说,你身上的脚印从哪里来的?”
梁秀贺像个小大人:“不急,让我慢慢说来...”
...
梁秀贺昨晚就看到棒梗鬼鬼祟祟,她早上洗漱,特地到中院问棒梗。
没想到棒梗得意不已,还骂道:“你们住着我家的房子,我吃你们点鸡肉怎么了!”
“鸡肉是姑姑舍不得吃,留给大哥大嫂的!”梁秀贺骂道。
梁秀贺本想当场报仇,可是梁蔷华喊她回家吃饭,她才愤愤离开。
此事梁秀贺谁都告诉,闷在心里,饭桌上梁蔷华的询问,彻底把梁秀贺的火引起来了。
这三天,梁秀贺经常能在胡同口见到棒梗,对着众小孩吹嘘自己家是大户。
所以,梁秀贺特地要了钱,为了就是去治治棒梗。
她拿了钱,直奔胡同口,扬着钱,对着棒梗说道:“棒梗,你不是说你家是大户吗?看,我二哥给我的零花钱。”
棒梗在胡同口称王称霸惯了,即使这些小孩对贾家知根知底,可敢反对,棒梗就甩出拳脚。
棒梗受到了挑衅,生气道:“你刚刚打赌。”
梁秀贺架着胳膊问道:“赌什么?”
“跑步!你要是输了,那你手中的5块钱,就得拿出来,买冰糖葫芦。”棒梗十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糖葫芦。
“那你要是输了呢?”梁秀贺也十分鸡贼,没上棒梗的套。
“小爷我不会输。”
梁秀贺无视他的无赖,说道:“要是你输了,你就在院里大喊三声,我棒梗是贼,偷了梁秀贺家的鸡肉吃。”
“我才不是贼,怎么样,赌不赌。”
“好,不过路线我说了算,得跑酱油厂门口。”
梁秀贺去过酱油厂,那天他们回城,陈宇鹏经过酱油厂,特地停车、下车,找了一个姑娘说了几句话。
她去过一次就把路线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酱油厂门口还有一个大水缸!
“行。预备,跑。”棒梗将无赖进行到底。
“作弊你也赢不了我。”
梁秀贺虽然是小短腿,但她每天在公社里疯玩,又有梁文贺的灵泉护体,体力倍儿棒。
当梁秀贺开足马力,很快就超过了棒梗,不到15分钟,她就率先到了酱油厂的门口。
棒梗花了20分钟才到,梁秀贺斜着脚,两只胳膊架在一起,冷冷地看着棒梗气喘吁吁的样子。
“服不服。”
棒梗喘着大气:“我不服。”
“不服你也输了。”
“不算不算,我们说的是三局两胜,你才赢了一场。”
梁秀贺早就预料到棒梗会耍无赖,于是道:“行,那第二场我说了算,谁先钻进这个大水缸,谁就赢。”
说完,梁秀贺作势跑向酱油缸,酱油缸的高度比他俩的个头还打高,梁秀贺举高双手,才勉强够到边缘。
棒梗着急上头,大脑不禁思考,冲向水缸,可他抓住了水缸边缘,力气却不足。
梁秀贺这时偷偷跑到棒梗身后,蹲下身子。
棒梗双脚乱踩,忽然感觉下肢有了力量,其实是踩在了梁秀贺的肩上。
梁秀贺猛地起身,棒梗反应不过来,他整个身子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坠入酱油缸内。
梁秀贺拍拍手,可还是假装道:“棒梗,你赢了,第三场比赛跑回院子吧。”
她学着棒梗的无赖状:“预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