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下,行人三三两两。
没有灯光秀,又没有到处亮光的广告牌,天黑之后,城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短暂地失去了活力与生机。
易中海当场棒喝,贾东旭不知道接下来迎接的是狂风暴雨,心道易中海怎么变得那么小气,不过就是10块钱。
“师傅,我刚从保城回来,瞅您没下班,就带棒梗出来打牙祭。”贾东旭笑呵呵。
易中海看见贾东旭的嘴脸,就想起自己在车间主任那儿低三下四,自从他升级为八级锻工,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贾东旭,收起你那嬉皮笑脸,也不用拿去保城诓我。”易中海义正严词:“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不想在轧钢厂干了?在外边攀上了高枝了?”
进了国营工厂,相当于吃公家饭了,是铁饭碗,很多人抢都不抢不来,贾东旭却道:“师傅,厂子里不是有你顶着,我哪儿能不干。”
“你睁眼说瞎话,连续两天不打招呼就旷工,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易中海恨铁不成钢。
贾东旭反讥道:“师傅,我去保城也是为了你,要是何雨柱兄妹...”
“少拿这事搪塞我,你从我这儿拿走的还少?你就是仗着兜里有几个钱,犯毛病了,出去潇洒自由,放着老婆孩子不管不顾。”
易中海内心在挣扎,他既希望贾东旭给他养老,又希望贾东旭循规蹈矩,好好上班,不惹麻烦。
这样,才是他的好大儿。
但人生哪里有那么如意的?更何况,这是易中海的一厢情愿。
贾东旭不舍得放走易中海这个钱袋子,可易中海一直没有好话,贾东旭威胁道:
“师傅,你若是保不住我在厂子里的工作,那我也保不住你在何雨柱兄妹面前的形象。”
至此,易中海彻底失望,他摔了跟头,他认:“东旭,你倒是可以去嚷嚷,我这张老脸早就被你丢尽了。”
易中海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说道:“你在厂子里惹事,哪次不是我护的你,你在院子里有矛盾,哪次我没帮你说话。哪次你帮我涨脸了?”
“明天你要是再不去上班,看我还会不会帮你出头,替你挨批。”
说完,贾东旭错愕,这还是之前好声好气主动道义的一大爷吗?这还是之前求人办事的易中海吗?
兔子急了也会反咬一口!
易中海回院,贾东旭楞在原地:“吗的,难道易中海真得豁得出去?”
他点上一根大前门,恨道:“等我把梁文贺的收音机搞到手,变卖出去,又是一个月的工资,谁稀罕去上班啊。”
易中海回家后,一大妈去热饭菜:“今晚怎么那么晚?”
“被小鬼缠住了。”
...
梁文贺吃了饭,洗了碗,躺在床上摇晃着腿。
他思考着,贾东旭会如何行动。
破窗?不行,现在的窗户是用纸糊的,木架子也有些年头,但凡稍微有点力就会散架。
撬锁进门?这倒是符合大多数恶徒的行为,若是手上没有撬锁绝技,行走江湖那他就是个der。
不过,贾东旭肯定不敢趁着屋子有人,敢进来。
等等,今天我那么高调,没准戳中了贾东旭的心窝,他要是今晚就来怎么办?
梁文贺心情沉重起来,他还想找个机会,人不在家,可这样他就没办法人赃俱获,办了贾东旭遥遥无期。
若是今晚就来,嘿嘿,梁文贺坏笑起来,那就让他来个有来无回。
梁文贺到厨房,在橱柜里四处摸找,找来了两个老鼠夹。
两个夹子有些年头了,以前家里闹老鼠,整宿吵得睡不着觉,影响第二天的上课学习,这才狠下心,掏钱买了两个。
梁文贺摆弄着,用棍子尝试,只要棍子落在老鼠夹正中央,夹子落下,啪得一声,弹簧收缩,咬合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