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孟南乔看着他们三个这傻憨憨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当初那点怀疑实在可笑。
等这三个壮汉哭哭啼啼的伤心够了之后,孟南乔才问起正事来。
孟南乔:“我们走后,霖瓦县都发生了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跟我说一说。”
李阿木回答说:“你们走后没两天,便有土匪浩浩荡荡的朝着霖瓦县来了,我们那会儿还躺在医馆的床上,也就勉强能起身。”
“不过还好,韩玉飞倒也不算是个小人,立刻就驱赶着马车,亲自到医馆,把我们接去了韩府,躲进了的那间密室里。”
“我们在那间密室里,躲了估计得有七八天,”李阿木苦笑一声:“虽然里面存了不少干粮,但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实在是,不太好受。”
“后来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又待了两天之后,才有人大着胆子,打开密室,出去打探情况。”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和外面的女眷一通气之后,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土匪,自打第一天把守城的士兵全部刷了之后,就没再杀过人。”
“那些土匪在城里,大肆抢夺财宝,淫奸妇女,甚至在临走之前,还把城里所有年轻力壮的男子,全部都给绑走了。”
李阿木接着说:“等那阵子风声过去之后,我们三个便又回了孟府。”
孟南乔听完之后,问他:“你们的伤势如何,都好了吧?”
李阿木大笑着说:“早就好了。”
其实那会儿,他们三个才刚刚能起身,就被带进了那间密室,仓促之间,也没来得及拿药。
后来更是伤口化脓,不过好在那时土匪已经走了,他们三个出了密室之后,便又立刻被送去了医馆。不然恐怕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那就好,”孟南乔又问:“除了你们三个,这孟府还有其他人在吗?”
李阿木叹息一声:“就只有我们三个,还有孟管家,还有谷雨那群姑娘们,府里的其他家丁,都被抓走了。”
“没有全军覆没就好。”孟南乔的心情也有一些沉重。
她突然又想起城门的异样:“对了,我看城门都没有守卫了,县令大人怎么也不找几个人去顶一下,刚才我们想进来时,还是我们自己翻墙去开的门。”
李阿木揉了揉脸,撑着膝盖,有些难过的说:“那群土匪把那些士兵杀了之后,将他们悬挂在城墙上,等那群土匪走了之后,县令大人把那些士兵厚葬了。”
“随后,县令大人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殉城了。”
孟南乔顿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县令会殉城,毕竟这个县令大人,十分懂人情世故,又十分圆滑。
孟南乔以为,他怎么着,也会苟住自己的性命的。
李阿林也感慨的说:“咱们这个县令大人,不算是最好的县令,但也不算是最坏的吧,虽然贪了一些民脂民膏,但是心里还是装着百姓的。”
不然也不至于以身殉城。
孟南乔揉了揉眉心:“那现在县令死了,霖瓦县由谁来打理?”
李阿林嗤笑一声:“县令死了不是还有县丞,这个县丞,比县令还不如,贪生怕死,日日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孟南乔再度叹息一声,这种事,他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也管不了,只能等朝廷下令再派一位官员了。
李阿木老早就想问了:“家主,三位小少爷呢?怎么一直没瞧见?”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孟南乔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三言两语说了一句,然后说:“他们现在还在闽南省的刺史府里。”
李阿木一听就急了:“家主,那个刺史和那个秃驴,明显就是一伙的!你怎么还把三个小少爷留在了那里!咱们快去把他们接回来吧!”
“稍安勿躁,”孟南乔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淡定一些:“接肯定是要去接的。”
李阿木急得打转转:“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