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钰,被自己护在心尖尖上的妹妹算计,是什么滋味?
是不是痛不欲生,绝望懊恼,恨不得回到过去,把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自己乱刀砍死啊?!
毕竟要不是过去那个自己的袒护,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没有那么顺利的做下那些恶事啊?
我也是。
我得看到你跟我一样悔恨,我心里这口气,才算是出了一半……他日要是能亲手送走你,才能真正告慰我顾家一百余口的在天之灵!
所以……”
时瑾顿了顿,“为什么我要告诉你我是谁?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过去那个引狼入室,蠢钝如猪的顾易?!”
这样的一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否定了贺钰自以为是的叙旧。
而贺钰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终于是一个字也没法儿说出口。
可他紧跟着又想到一事,抬眸死死的盯着时瑾的眼睛,“既然你说后悔认识我,那你,又为什么要舍身相救?你对我,并非没有感情,不是吗?”
时瑾眸光闪烁,好半响才蹦出一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感情你个锤锤,真怕把真相说出来,吓死你个瘪犊子!
而此刻,另一边的皇后正在听贺疏桐告发贺钰。
说他如何如何有断袖之癖,如何如何对她不好,把她赏给一个车夫,以及一路上种种忽视,只注重那顾寒山的怨愤,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仿佛眼前这个受了委屈,哭的梨花带雨的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母后并不觉得你太子皇兄有哪个地方做错了。
你们两个都是母后亲生的孩子。
可是贺疏桐,你为了一个男人算计陷害你太子皇兄,还敢跑到母后这里来恶人先告状。
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贺疏桐也生气了,“你有完没完,我做什么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把他贺钰怎么着了,让他一路上这么针对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为什么母后你要拿恶人先告状这样的话,来挤兑你的亲生女儿?
还是说……不管我有多委屈,甚至被他害了性命,也是我自己活该,仅仅因为,他是男子,是太子,而我只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不能给你任何的荣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对不对?”
“是儿子就一定比女儿孝顺吗?是太子就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会让你成为太后,颐养天年吗?
历史上为了皇后,为了后妃和亲生母后反目成仇的皇帝比比皆是,母后有多大的把握认为自己不会成为其中之一?!”
“相反的,我就不一样,我同为女人,知道女人想要什么,现在父皇病危,只要你肯为我做主,不叫我嫁给那个马夫,让我嫁给我真心爱着的顾寒山的话,我保证,一定会给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耀。
你会名流千古。
母后,我觉得你是聪明人,你那么了解太子皇兄,知道他是断袖,那就已经是天理不容的存在……
你可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荣耀,选错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