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眼尖,待看清楚了状况,赶紧给小姐回来传话,“二小姐,别生气了,是大夫人连夜赶回来。
见到这里乱哄哄的,过来一看,问清了缘由也是气急了,此时已将表亲带走了处理。”
茯苓给主子说着后背,看得出来这次是真给气狠了,声音极为柔和哄劝着。
此事一夜无话,因为大夫人回来,满天的乌云密布都散了。
第二日刚一起来,橙希也回过味来了,心里盘算几番,感慨昨夜真是被气急了。
这要是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可真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从屋里取出一个五福锦袋,递给了苍耳,“昨晚大家有功,每人赏20个金瓜子,你派发下去吧。”
苍耳比起茯苓,虽然是一个小丫头,却也是橙希身旁日夜服侍得脸的一等丫鬟,
就是比那寻常家的小姐都要多上三分脸面。
橙希有意锻炼她,虽然年纪小,但在这院儿里说话也是有些威严的。
苍耳看着手里的五福锦袋子,心中欢喜,而橙希心中也欢喜。
听说昨晚母亲回来并未苛责大表哥,只是说了今日太晚了,想见面,明日白天即可便带着人离开。
可是一大早,就听说大表哥的院子里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好几位郎中探望。
听说是上次的病症复杂,大表哥整个人已经开始吐血不止,乱说胡话,回光返照了。
结果下午就传来大表哥人没了……听到消息的时候,连橙希都是一愣!
没想到母亲做事竟这般干净利落嘎嘣脆。
“母亲,大表哥这事……?”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但母女二人却心知肚明。
大夫人并未过多说些什么,只是拉着女儿的手。
眼眶微红镇定说道,“橙希啊,以前是母亲不对,优柔寡断,差点害了你和你哥哥。
以后母亲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也会活的清醒。
不在奢望不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也不在稀罕。
真是蠢笨!活到这把年纪才知道很多东西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得到的。
你付出了,别人未必想要,更别提给你回报了。
所以橙希呀,答应母亲好吗?
这一生不要去做讨好一个根本不在意你的人,这样会让爱你的人伤心难过。
天地万物什么都可以拿来做筹码,做交换,唯独爱不可以。
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讲!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乃是其本质,不可蒙蔽本心,更不可妄求。”
橙希紧紧的抱着母亲,知道此事她的心里正在割袍断义,还骨为父还肉为母。
这股决心犹如剜心之痛,剔骨之苦。
也着实感慨外祖一家厚此薄彼,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能偏心至如此这般。
“母亲,别难过,您还有父亲,哥哥和我。
我们彼此相爱,成为对方的靠山就够了,不需要那些人面兽心的假情假意。”
橙希抱着母亲轻声细语温和的陪伴着,脑中却是在想一会大舅母回来会怎么闹腾。
果不其然,橙希这边刚哄好母亲,就听见外边儿乱哄哄的闹了起来。
而袁母也止住了眼泪,砰的几声就往外走去浑身上下一股要奔赴战场畅快杀敌的气场。
橙希也赶紧跟了出去,因心里着急也没关注一路直接到了外院。
却不曾想此时父亲,大哥回来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锦服的男子。
而大舅母趴在前厅大表哥的棺椁处嚎啕痛哭,一时间橙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伴随着哭丧声,但礼节不能废,橙希也只能顶着压力上前一一行礼。
“希儿,这是粱王,快快行礼。”袁立恒在一旁倒是丝毫不避讳,橙希一看父亲的态度遍野之此人定是与父亲关系极为亲密。
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