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南把文件递给她，梁西西一看，是那份关锦的个人资料。
“中传录音专业，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导演专业研究生。”景牧南慢慢说。
“虽然家里有钱，但她从大学开始就没拿家里一分钱。”
“你怎么知道的？”
“齐淡在中传的学妹，打听的很详细。”
梁西西心虚，没说话，默默看资料，个人简历上附了照片，彩打的，人挺漂亮，再看履历，嗯，更加漂亮。
大学期间参加各种社会实践、公益活动，微电影大赛，并获得很好的成绩，四年奖学金尽收囊中。研究生期间更是美国高校大奖拿到手软……
“南大中文系本科毕业，代表作《总裁夫人说她老公不行》、《新晋顶流和女爱豆曝光恋情，幕后黑手竟是？》、《霸道总裁深夜拜访乡村俏寡妇》，还有……”
“别再说了。”梁西西及时打住，再说下去，她的头要钻到地里面了。
这些名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景牧南是怎么做到跟念台词一样坦然的？
“行，我知道我不行，我不该骂人家。”
“你是不该。”景牧南严肃地说。
梁西西低着头，被训，又快要哭鼻子了。
章树桦这些年一直背地里暗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我本来都堵上耳朵装不知道，在剧组拍戏一年到头也接触不了他几次。”
梁西西抬头:“怎么扯到他了？”不是在说我吗？
“听我说完。”
“哦。”高贵的头颅又低了下去。
“他在卫生间干那种事情听说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人拍也不是一天两天，公司顾着旧情就花钱掩盖，他竟然一点不懂收敛。”
“那次被拍，狗仔要价很高，章树桦出了不少，因为那天我也在，他就觉得是我找人拍的，去南苑调监控发现了你，所以有了后来的事情。”
景牧南顿了顿:
“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台阶，西西，为什么不来找我？”
景牧南的眼睛生得好看，比桃花眼略长，眼窝不深，眼皮也薄，眼尾略微上翘，睫毛很密，黑瞳澄澈，很有神，看人的时候似勾不勾，像是夜晚里缓缓流动的湖水，干净而澄澈，只瞧上一眼，就能拉人跌入深沉旋涡中无法自拔。
似乎也没有想要答案，继续说:“虽然南大是985也是个211，但你写书这么多年还没成绩，看上去没什么天赋。”
梁西西心道:对，我没天赋，你有天赋。
“不像我出道就火了。”
梁西西:“……”
“但你贵在坚持不懈啊。”
梁西西:……哦，资本家的惯用套路PUA。
“毕竟从初中开始就写一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而我只会写作文。”
梁西西起了杀心。
“你之前写的那些玛丽苏言情放到现在这个市场肯定是会被淘汰的，现在的市场不缺总裁，不缺言情，不缺现偶再写没有市场。”
梁西西:……我只会写这些。
“《温差》当年能获奖也是因为那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市场缺少这种文艺题材，青春疼痛文学。”
“脑残，浮夸，虚无。”景牧南看着梁西西越来越皱的眉，顿了顿，“全员神经病。”
“对啊，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不还是拍出来了。如果编剧是我！”梁西西没有勇气和脸皮接着说。
其实她懂，如果编辑是她，根本不会有人拍。她只是嘴硬。
“没有如果。”景牧南严肃地看着她，“如果编剧是你，这部作品不会有人拍。”
“它能拍出来是好的导演好的编剧加好的制作团队，大众对于艾滋病这个群体误解很多，而黄编剧刚好请到了一位不计较商业价值，极其看重社会效应的公益公司来投资了这部作品。成本不高投资低但回报率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