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节目组收工。任易帆的朋友来把他接走,归颂回自己家。梁西西趴桌上睡着了,花溪拜托节目组看下人,她去个卫生间回来带梁西西回去。
导演见花溪说话口齿清晰,脸也没红,又看了看桌子底下那十几个酒瓶子,问其他人:“那都是梁作家喝的?”
“不是,两个人都喝了。”一位摄像老师说。
“那看来梁作家那个朋友酒量挺好啊。”
“导演,我看这里收拾的也差不多,我送两个梁作家和她朋友回去。”
“嗯?”导演疑惑,“梁作家的朋友不是没醉,她俩一起回去,你跟去干嘛?”
“我有车,顺路。”男摄像还想争取。
“你怎么知道两个姑娘住哪儿?”
“我跟梁作家朋友熟,是我跟她说我们节目组缺编剧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朋友啊!”导演笑了笑。
***
花溪吐完回来,正打算扶着梁西西站起来,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握住。
“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让别的男人送自己女朋友回家的癖好。”
“别的男人?”花溪疑惑。
叶淮敬将花溪抱在怀里,挡住了身后幽怨的眼神:“景牧南在门口呢,把你的小作家交给他。”
花溪猛的抬头:“景牧南?他那个渣男还敢来,西西这样不就因为他。”
“苏未溪,你最近花在你的小作家身上的时间太多了。”
“啊?”
“少管别人家的的闲事,多管自己家的正事。”
“啊?最近家里哪有事?”
“我啊,你老公我啊!我们多久没亲热了?”说完亲了一下花溪的额头。
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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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西被景牧南抱到车上时就醒了,头朝着窗户闭着眼不想动,她确实感冒了,今天出门之前嗓子有些疼,在雨下站了几个小时,又被溅了一身水。
该来的终于都来了——不管是感冒还是景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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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呢?”梁西西问。
景牧南回:“放心,她男朋友来了。”
梁西西拧着眉消化片刻,睁开眼看到了车窗玻璃上景牧南的侧脸。
轮廓清晰的下颔,凸出隆起的喉结,根根分明的睫毛。
梁西西忽然伸手摸了上去,在碰到冰冷的玻璃后倏地收回手,然后在某人的注视下假装无事发生,头抵着玻璃,看上去昏昏欲睡。
就在景牧南以为梁西西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开口:“花溪竟然谈恋爱了?”
感冒的症状已经显露出来,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暖暖糯糯的,在车内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暧昧。
景牧南撕开一个暖宝宝贴对折起来放到她手里,再给她盖上毛毯:“睡吧,睡一觉就到家了。”
“不是,我和景牧南那傻逼在吵架,花溪竟然在谈恋爱?”
景牧南的薄唇微启又闭上,最终抿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小贾开着车,忍得辛苦。
***
窗外的风景在车的两旁快速后退,灯火之间互相撕扯着,形成轮廓明亮又柔和的光晕。在梁西西的侧脸投落下移动的光影,一片一片,一年又一年。
景牧南看着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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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竟然谈恋爱了,她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们都不告诉我,你们都是坏蛋,都是傻逼。”
“景牧南那傻逼竟然让我注意用词,他是我爹吗,我爹都没他管的宽。”
“我说老女人不对吗,我在网上被他粉丝骂婊子的时候他怎么不去管他粉丝啊?”
“网上还有人骂我妓女呢,那么多难听我听进去了吗?”
“我就是气头上说了脏话,他就上纲上线,他有这闲心怎么不去问问黄韵文为什么骗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