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约翰无力地笑笑,“何必呢约克?我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更好?”
约克没有理会约翰的问询,他只低垂着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治疗中。莱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依旧能从这诡异的死寂中感受到些许悲伤和同情。
但这样的气氛很快被三个男人接下来的话打破。
“伯尼不会让你死的,你该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伯尼说过了,接下来的维护工作还得拜托你,哪怕只有左手,也不能怠慢呢。可怜的约翰,曾经我还挺羡慕你那充满专业知识的脑瓜,但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我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句话,说的就是你了吧。”
约翰再度陷入了绝望,这和他与莱德说的一致,那个名叫伯尼的人虽从未露面,却似乎像是在整个基地里安插了眼线,一切在他眼里只有利弊之分。
约克为他重新包扎了右手,随后转战到约翰的脸颊和牙齿。他的手法极为专业,想必灾变前应该是从事医疗行业的。他用镊子捏住纱布蘸取着约翰口腔内的积血,却如同捅了血库一般越来越多。突然间,约翰像是被触及了某处神经,他猛得抽搐一下,随后从口腔内吐出了大量鲜血。
众人都向后躲闪着,其中一个男人躲闪不及,鞋面上沾染了呕吐物,他显然对此极为不满,不顾约翰痛苦的模样,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妈的,你往哪里吐呢?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全是你活该。作为伯尼最忠实的狗,如今却被抽筋扒皮也成了下酒菜,真讽刺啊。不过还好有你做了垫背的,今天的名额给了你,又有人能再多过一天好日子了。你说他们得多感谢你啊,救世主?”
约翰用袖口擦拭着嘴角的血渍,他艰难的爬起身。他的肩膀开始颤抖,从一开始的轻笑转为恣睢无忌的大笑,他几乎是每笑一声口中都会再度涌出鲜血,那场面极为恐怖,如最原始的梦魇。
“他这是疯了?等等,他不会是要尸变了吧。”
三个男人开始慌乱地寻找武器,但他们摸索来摸索去,也只能将腰间的匕首掏出横架在胸前,以防御姿态连连后退。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被伯尼选中为基地效力,似乎给自己找了个铁饭碗。到底谁才是那个可怜人?的确,无知者无罪,那你们就在伯尼给你们提供的温床上高枕无忧好了,我会在潜伏军中等着你们,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
“你诅咒谁呢!约翰,要不是伯尼点名要留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竟然会提起潜伏军,真是笑死了!是啊,他们中哪个不认识你,也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在这个铁盒子里找点乐子。潜伏军,他们怎么配得上‘军’这样的字眼,我看他们就是个马戏团,跳梁小丑的聚集地,行尸国度的畸形秀。是你,亲手为他们递上了招募券,现在却妄图加入他们,太好笑了,他们不把你生吞活剥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三人笑作一团,“可怜虫,现在,猜猜这场畸形秀谁成了主角,你~”
他们阴阳怪气地指着约翰的鼻子,约翰和约克只是默默地听着,他们全都神色凝重,陷入了各自的思绪之中。
而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克莉丝和莱德的脸上,他们在门后将每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克莉丝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她想若不是自己只有一双纤细的胳膊,现在一定会冲进屋里将他们全部打趴下。她紧紧捏着莱德的衣角,后者更是几乎难以自制。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是两个巴掌同样甩在了他们脸上,但他们却什么也不能做。
“你的脏器恐怕也有破损,需要进一步检查,我会向伯尼申请的。”约克收拾好工器具在约翰面前站定,“这些天就卧床休息吧,尽量不要走动。”
约翰点点头。
“关于潜伏军的事,我想说,虽然起初的确是你骗我们入局,但总体也算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