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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与的宾客身份也非常高,不仅几位宰相齐至,重臣们大多到场,就是大唐天子李隆基,齐王李子峤也都到了。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场完美的婚礼,见自己的婚礼场面非常热闹,薛瑶英当然非常高兴。
眼瞅着整场仪式走完,崔耕来到李隆基的身边,低声道:“微臣大婚过好几次了,这次是最为顺利的一次哩。”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隆基忽然想到,崔耕和曹月婵的盛大婚礼,就是被自己发动先天政变搅合的,不禁老脸一红。
他打了个哈哈,道:“看来是越王的红颜知己太多,遭了天忌啊,哈哈!这次……”
他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还有王焊作乱吗?”
崔耕白眼一翻,道:“王焊?就他手下那几百人,算个鸟啊!咱们也就是能听听响动而已。”
“呃……”李隆基道:“越王觉得,这事儿王鉷到底有没有参与呢?”
“绝对没有。”
“为什么?”
“他又不像是他弟弟那么蠢。”
噔噔噔~~
说话间,有个小校顶盔掼甲,跑到了李隆基的面前,单膝跪倒,道:“启禀陛下,大……大事不好了!户部郎中王焊,纠集党徒,在王家宅院内集合,准备攻打越王府!”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鉷勃然大怒,道:“那怎么可能?舍弟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是真的啊!”那小校从怀中掏出了几份状纸,道:“王焊的谋反是事形如儿戏,已经有数名羽林军士出首了!”
“果……果真如此?”王鉷跪倒在地,吞吞吐吐地道:“舍弟他……他都是一时糊涂啊!还请陛下开恩啊!”
“开恩?他无诏带兵攻打越王,就是谋反!谋反之事还能开恩?”李隆基险些被他给气乐了,道:“王侍郎讲孝悌是好的,但是,莫忘了忠字还在孝字之上啊!”
“可……可……舍弟……”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王侍郎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你的表叔谋反,你的亲弟弟也谋反,你呢?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对朝廷上下解释吧。”
“我……我……”王鉷满面颓然之色,低下头去。
李隆基终是有些不忍,道:“这样吧
,朕给你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和张九龄张相一起,带着五百羽林军,把王焊一党捉拿归案。”
他终究还是对王鉷有些不放心,让张九龄随行。
“遵旨!”
王鉷不敢再说,和张九龄一起,领命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一羽林军士跪倒在了李隆基的面前,道:“王鉷王侍郎到底是不是也参与到这场大案中,尚难定论。末将请带五百羽林军在后,一为监视,二为支援。”
李隆基一看,请命的这个人叫权楚璧,乃是益州刺史权怀恩的侄子,官居左羽林军卫兵曹参军一职。
权怀恩为益州刺史,算是李隆基留在剑南道的一颗钉子。权怀恩为了让李隆基放心,把侄子派往长安任职,算是半个人质。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把权怀恩看作是权楚璧的人质。
权楚璧无论对李隆基和崔耕来说,都算比较可靠的人,李隆基点头同意。
权楚璧带着五百羽林军,去追张九龄和王鉷去了。
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权楚璧、张九龄、王鉷,押着王焊来到了现场。
众羽林军军士留在外面,看押着几百名俘虏。
权楚璧跪倒在地,道:“启禀陛下,户部侍郎王鉷勾结户部郎中王焊谋反之事证据确凿。请陛下依律治罪!”
“我没有。”王鉷急忙解释道。
“嗯?”李隆基显然现在不想听王鉷的解释,眉头微皱,道:“王鉷果真参与谋反了?你都有什么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