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的面子上,您可一定得救我一救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会不会说话啊你?”陈三和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腰眼儿上,怒道:“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特么的有啥面子?那得越王千岁开恩!”
“对,对,越王千岁开恩,越王千岁开恩啊!小的虽然做过的坏事不少,但罪不至死啊!”吴令光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看那意思,要不是顾忌崔耕的身份,就得抱着崔耕的大腿,哇哇痛哭了。
崔耕疑惑道:“本王倒是奇怪了,你杀人无算,怎么就罪不至死了?”
“杀人无算?没有的事儿啊!”吴令光道:“杀人的事儿,都是张文休干的,和小的完全无关。”
“啥?都是张文休干的?”
崔耕此中一动,模糊糊地意识到,恐怕渤海国让自己杀吴令光,并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
吴令光点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越王千岁请想,世传无人能找到我的老巢,那怎么可能?几千人的海贼,我能藏到哪儿去?就算在扶桑,那也得有蛛丝马迹不是?”
“诶,是这个道理。难道说……”
“实不相瞒,我和张文休,根本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我的大部分手下,就是他的大部分手下,他的大部分手下就是我的手下。而且,这张文休表面上是靺鞨人,其实是扶桑人……”
然后,吴令光将自己离开陈三和后,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遍。
他从陈三和手下拉了一支队伍出来单干。刚开始,按着陈三和的路子讹钱,后来发现这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也就是勉强饿不着而已
。
后来,有一个叫张文休的人找着了他,宣称自己手下有一批弟兄,可以帮着他对付那些不肯交钱的人。
吴令光欣然答应,张文休按照他提供的名单,将船上之人杀了个精光,财物运了回来。
当初吴令光只想着教训教训那些船主,可没想着真的辣手杀人,当即下了个目瞪口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生受了。随着受了生命的威胁,交钱的船主越来越多,吴令光开始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渐渐地,吴令光负责威胁,张文休负责干黑活儿,这支海盗的队伍越来越大。
另外,手里有了钱,吴令光发挥了他长袖善舞的本事,贿赂地方官员,勾结某些不法僧人,令众海盗来无影去无踪,客商深受其害。
渐渐地,这支队伍发展到万人左右,吴令光主内,张文休主外,双方是平等合作的关系,难分高下。
但是,这么多海盗聚在一起,想不被官府察觉,根本不可能。想不被清剿,也根本不可能。
于是乎,张文休通过关系,在扶桑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基地。并且摇身一变,打起了张文休的旗号,开始抢掠港口。
就这样,这支海盗抢掠港口的时候,就打张文休的旗号。等到收取保护费的时候,却又打吴令光的旗号。吴令光的基地,好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等到了渤海国立国的时候,张文休要率领大军,投奔渤海国。这时候,吴令光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原来这支海盗不受人拘束,自由自在。怎么张文休就想着受渤海国的招安呢?
好吧,就算他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这不是还有新罗、扶桑乃至大唐可以投奔吗?别的不说,自己可是认识几个大唐高~官呢,让唐军招安也不是什么难事,投奔鸟不拉屎的渤海国干
啥?
但是,就在这时候,张文休出手,将吴令光灌醉了,准备杀死他。
在吴令光临死之前,张文休才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是扶桑人,所谓的张文休只是化名。
他受扶桑朝廷的指派,前来大唐寻机刺杀大友皇子。大友皇子在大唐颇有实力,没那么容易刺杀。张文休这才吴令光合作,暗暗积蓄实力。
没想到,无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