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不是您仗义出手,贫波斯今日就得交代了。”
崔耕摆了摆手,道:“行了,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要是真心诚意得对本王感谢,就把自己的真名实姓和来历,都说出来吧。”
贫波斯面露难色,道:
“别的事儿在下都愿意为岭南王效劳,只是……在下的身份来历么,实在抱歉。”
安思顺不乐意了,道:“算起来,岭南王都救了你两次命了。就这,还不值得你报个名姓?”
那贫波斯振振有词,道:“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在下报名必死。我纵然要报恩,也得活着才能报恩吧?”
崔耕微微皱眉,道:“笑话,你和本王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这样吧,本王发个誓,你说了真名实姓之后,不管任何情况,都要护得你的周全。”
那贫波斯却依旧摇头,道:“不好意思,在下只信自己,却信不过什么誓言。”
“你……”崔耕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要杀你的人,不只刚才那两个人吧?若本王撒手不管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贫波斯道:“若岭南王不愿意继续收留,在下也只能求去了。您的两次救命之恩,容后再报。”
“你……”
贫波斯软硬不吃,崔耕直气的面色铁青。
俞铃见不是事儿,劝道:“这波斯人不识抬举就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别忘了,咱们的当前大事,还是大食的护罗港总督巴撒尔。”
的确,和海贸遇到的难题比起来,贫波斯这点事儿就不算事儿了
。
崔耕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叹道:“不只是是巴撒尔啊,还有部分大食贵人。来硬的,咱们打不过人家。来软的,人家也不听,真时候难办啊。更关键的是,大食官场没有咱们的人,只知己不知彼。”
“怎么?岭南王要想对付大食人?”贫波斯忽然插嘴。
崔耕没好气儿地道:“算起来,你们波斯现在也在大食的治下。怎么?你还想反对不成?”
“什么反对?我赞同啊!赞同得不得了!”贫波斯连连点头道:“在下不仅愿意效劳,还可以为您联系部分大食贵人!那些贵人早就对当政者不满了。”
“果真如此?”崔耕先是先前一亮,然后又迅速黯淡了下来,道:“你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本王,如此大事,我凭什么信你?”
“那是因为在下之前不知道岭南王要跟大食为敌。现在,我当然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了。”
“等等!什么与大食为敌?”崔耕正色道:“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我只是想和大食公平贸易而已,可没和大食开战的意思。”
“都一样,都一样。”贫波斯道:“只要您对大食的当政者不满,咱们就有合作的理由。我在大食人中的靠山,也颇不简单呢……”
然后,他将自己的来历和身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