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救上官婉儿的办法,崔耕还真有。
据史料记载,上官婉儿曾经受过黥面之刑。
至于关于她受刑的原因,历史上纷纷扰扰,大概其有三种说法。
第一个原因,据说当年李治和武则天共治天下的时候,武则天怕老公背着自己搞什么小动作,就让她藏在桌子底下偷听李治和宰相的谈话。结果这事儿被李治发现了,怒扔出一把刀,正好插在了她的额头上。
第二个说法,是说武则天和张昌宗、张易之寻欢作乐的时候,上官婉儿与张昌宗眉来眼去的。武则天吃起飞醋,立马抄起跟前的一座砚台,砸到了上官婉儿的额头。
至于第三个说法,就是刘老四说的这档子事儿了。不过据说临刑前,武则天改了主意,让上官婉儿用黥面之刑替死。
如今看来,真实历史上,前面两种说法都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最终被野史戏化的说法,最靠谱的还是第三种说法。
崔耕稍稍捋了一下思路,说道:“莫要小瞧了陛下和上官舍人这么多年的情分啊,我琢磨陛下也不是非要置上官舍人于死地不可吧?四郎大兄你想想,陛下为何不下旨‘即日处死’而是下了一道‘择日处死’的旨意呢?这四个字,大有深意啊!”
刘老四听崔耕这么一分析,还真有点道理,静听着崔耕的后续分析和见解。
崔耕继续分析道:“关键是得让陛下把心中那口恶气给出了!所以,你不如劝一劝上官舍人,让她上书陛下,央求择取一种刑罚替死,比如说……黥面之刑?”
“不行!绝对不行!”刘老四连连摇头,断然拒绝道,“世人皆知,上官舍人最是爱美不过。恐怕就是宁愿一死,也不会愿意受黥面之刑啊。”
“先别着急啊,听小弟我把话说完。”崔耕道,“黥面可是黥面,这到底黥在哪,黥多大地方,那可就大有讲究了。只要咱们舍得花银子,黥面之刑也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刘老四沉吟道:“杂家倒不是心疼银子,但问题是,一点瑕疵也是瑕疵,上官舍人爱美如命,未必愿意啊!再说了,当着陛下的面儿,那行刑之人焉敢受贿放水?”
“这你就别担心了,小弟我有办法……”
崔耕的办法,便就是传说中的“红梅妆”——在额头上画一朵红色的梅花,娇媚异常。
历史上,上官婉儿受黥面之刑后,蕙质兰心,便以“红梅妆”之法来遮掩黥面的痕迹。宫女们见之,皆以此为美,于是纷纷效仿她,在自己的前额用胭脂点红做效仿,流行一时。
现在崔耕拿上官婉儿的“故智”来讨好上官婉儿,还真尼玛鸡贼的。
刘老四能从上万太监中脱颖而出,那脑瓜也是相当好使的,稍微一琢磨崔耕所
提的红梅妆之法,也大觉此计可行。
随即,他点头道:“好,就依二郎所言,杂家这次回去就算把家底都豁出去了,也要保上官舍人无恙。”
“四郎大兄钱不够的话,小弟这还有。”崔耕慷慨大方说道,毕竟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
定州也算大周的膏腴之地,崔耕虽然没有像在扬州一样大发其财,但是小财还是发了一些的。
比如和博陵崔氏合办的养鸡场,比如定州的几座瓷窑,比如卖蝗虫“灵药”……
所以,他没费什么劲,就拿出了千两黄金让刘老四带上,聊表心意,以供斡旋上官舍人之事。
临行前,刘老四拍了拍崔耕肩膀,颇为感慨道:“行啊,二郎,上官舍人没白照拂你。自从她坏了事之后,原来那些拼命讨好的人都跑了个干干净净。也就二郎你了,不单替她想办法,还愿意拿这么一大笔钱出来,救她的性命。”
崔耕眨了眨眼,笑道:“这不是还有四郎大兄你吗?要不是你千里迢迢来送消息,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啊!”
刘老四这次来,其实是想借机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