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技重施道:“呃……本官偶感风寒,难以支撑,这就少陪了。”
但这招对赛修伦可不好使!
只见他冷然一笑,道:“偶感风寒?告诉你,姓孙的,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言毕,赛休伦猛然前探,就往孙彦高的脖领子上薅去!
“大胆!”
孙彦高窝囊,但大周的官兵可不窝囊!
定州司马李夏一使眼色,就有两名府兵一左一右,抽出腰刀,往赛修伦的身上砍去。
但赛休伦毕竟是突厥使节,他们可不敢真杀番邦使节,这尼玛真杀了对方,是要掀起两国战事的。所以这招是虚招。
这种虚张声势的招,只要赛休伦往后一退,基本就无碍了。
但是赛修伦却没有退,他眼见两名府兵出刀,不进反退,身子一扭,于间不
容发之间让过了双刀。
啊?
就在两名府兵一愣神一恍惚的刹那,他右手一翻,现出一把漆黑的匕首。
噗噗~~
电光火石之间,两名府兵咽喉中刀,当场死于非命!
赛休伦哈哈大笑,“都说你们中原人文弱不堪,我突厥勇士足能以一敌十,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
“好胆!我要杀了你!”
定州司马李夏这人虽和范光烈等人同流合污,却是个爱兵如子之辈,见着自己的手下转瞬被屠,当真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一挥手,随行而来的二百府兵马上就弓上弦刀出鞘,将突厥使团团团围住。
但赛修伦毫无惧色,冷哼一声,道:“你杀啊!你杀啊!破坏两国邦交,掀起两国战事的罪名,你一个小小的……唔,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个五六品的官员吧?呵呵,你担待得起吗?”
“我……”显然,李夏这个定州司马真的担不起。
但孙彦高身为定州刺史,乃是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完全可以试着担一担了。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孙彦高,道:“孙刺史,你怎么说?”
孙彦高面对突厥人的时候,那胆子比老鼠也强不了多少,弱弱道:“有道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李司马还请大局为重啊。”
李夏一听之下心凉了半截儿,对孙彦高真是怒其不争,恨其怂逼!
他失望地看着孙彦高,道:“那咱们的人总不能白死了吧?”
“咱们的人……”
孙彦高的话还没说完呢,这边赛休伦便非常强势地打断道:“呵呵,当然是白死了!”
言毕,他身形一晃,又向一名府兵扑去。
这家伙也绝对是突厥人里擅长厮杀的猛人,三招两式之间,又取了一条人命。
眼睁睁地,一名府兵又当场毙命!
哗~
当场二百来号府兵,愤意凶凶,大有只要主将发令,便将赛修伦当场撕碎的架势!
谁知孙彦高却振臂大呼:“冷静,冷静,尔等这是要造反吗?”
旁边范光烈也是见着孙彦高,立马会意大呼:“谁敢妄动干戈,挑起两国战事,便是我大周的罪人!定州府衙决计饶不了他!”
李夏悲愤低头,心已死。
“实在是欺人太甚!”
监察御史王助书生意气,他可受不了这个鸟气,大怒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突厥老狗!朝廷怪罪下
来,自有本御史担着。”
八品监察御史,位卑而权重,府兵们听他的话杀人也不是交代不过去。
众府兵当即跃跃欲试!
可是,正在这时——
“住手!”
孙彦高又高喝一声,这回胆子的确是大了,只见他挡在了赛修伦的身前,道:“不得伤害突厥使节,所有府兵听本刺史的命令,后退十步!”
“可是大人啊,死的可是咱们的……”李夏的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