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二下又至!
宋根海举着铁链,龇牙笑道:“怎么样?王公子,这第三下,你赌本捕头敢不敢再?”
“呃……本公子不跟你这小小捕头一般见识!”
王大中这回可不敢再死鸭子嘴硬了,转过身来,撒丫子就跑。
一直跑出了几十步去,与那些伴当汇合,他才猛然驻足,甩臂大叫道:“崔二郎,你等着!打了本公子,这事儿没完!”
崔耕耸了耸肩,冷笑道:“这话来俊臣说,本官倒信,至于你……封侍卫!”
“有!”
“亮亮你的拿手绝活,让咱们王公子好好清醒清醒!”
“是。”
封常清一伸手,取下背后背着的弓箭。
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
噗哧……嗖!
一支雕翎箭不偏不倚地插在王大中的幞头上!
这只要再往下一点的话,恐怕就是……
王大中被吓得亡魂皆冒,瞳孔放大,嗓子发干,喉咙发紧,双腿发木。
滴答,滴答,滴答答……
一滩水渍,迅速在他的脚下成形。
“这位公子哥儿不会是吓尿了吧?”
前来法莲寺逛庙会的香客甚多,众人虽然不敢搀和这
两家的事儿,但并不妨碍他们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顿时有眼尖的香客,察觉了这个情况。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场诸人都发现了王大中的窘状,一阵哄堂大笑!
王大中既羞又恼且怕,还不敢再说什么场面话,这心里面就别提多郁闷了。
只得招呼一声,带着伴当们迅速撤去。
……
见着王大中离去,卢若兰暗暗松气,随后上前给崔耕见礼,并将王大中对自己无礼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崔耕听后不由奇怪,卢若兰的几个侍女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罢了,神会和尚可是带了几个精壮的和尚。他们纵然不敌王大中的那些伴当,总有一拼之力吧?以他与卢若兰、邹驼子的匪浅关系,何至于见着卢若兰被人调戏而不出头?
想至此,他冷笑一声,讥讽道:“原以为神会大师是什么有道高僧呢,今日一见,嘿嘿,虽不知他的佛法修为如何,但这缩头乌龟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崔县令误会哩。”卢若兰赶紧打圆场道:“神会大师有难言之隐,此事也怪不得他。”
人家苦主都这么说了,崔耕也就不好再不依不饶的,他摆了摆手,道:“不谈这个了。今日难得与卢小娘子一见,不如本官请你吃顿便饭?”
卢若兰闻言,嘴角荡起一抹浅笑,戏谑道:“崔县令刚帮了妾身一个忙,就让妾身陪你吃饭,你这‘从不吃亏’的名头果真不是白来的!”
崔耕一愣,妈的,哥们啥时候有这个外号了?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卢小娘子你这么说,可真就把本官的一片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实不相瞒,是本官得了一些难得的美味,不忍独享,愿与卢小娘子共享之。”
“果真如此?那妾身就信你一次。”
神会和尚很识相地没有跟来,自去找慧明小和尚算账。而卢若兰则带着几个侍女,跟着崔耕等人,来到一个颇为僻静的小院。
那些侍女被姚度等人引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小小的禅房之内,一时间仅剩下了崔耕和卢若兰二人。
禅房幽静,暗香飘荡,一男一女独处一室,由不得崔耕心中荡漾,一股暧昧的旖旎气氛不知不觉地在房中升腾。
见着崔耕目不暇接,久久盯着自己,卢若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手心微微发热,脸色酡红,轻啐了一口,道:“看什么看?登徒子!”
崔耕嘿嘿一笑,挠了挠左腮,道:“你这有点不讲理
了啊,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骂起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