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曹天焦方向高声喊道:“曹东家,清源城中并非单单只有你们聚丰隆开钱庄吧?清源县衙的确是钱库吃紧,无法支撑的起每月县学所需的损耗。但你这条件提得也忒多了吧?今天天顺钱庄吴掌柜这位大金主是没来,不然的话,还能轮得到曹东家你在这儿趁火打劫?我可告诉你,天顺钱庄吴家,跟咱们县尊大人可是亲戚!”
此话一出,曹天焦先是一阵错愕,不过再看崔耕别过头去冲他挤眉弄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但这话也让宋温警醒了,他很奇怪为何崔二郎会突然跟曹天焦说这些话。
这几句话听着像是为胡泽义鸣不平,像是在敲打贪得无厌的曹天焦,但宋温却是觉着,姓崔的是有意将自己和胡泽义的对话传给曹天焦听得。
难道曹天焦这老货只是个牵线木偶,实际上,崔二郎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聚丰隆的幕后掌舵人?
不过还容不得他继续往下猜想,曹天焦便又开始高声喊话了:“县尊大人,并非曹某在趁火打劫啊。每月三十贯的无偿投入,
长年累月源源不断,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曹某相信,纵是天顺钱庄家大业大,恐也不可能长此以往地为县尊老爷出这笔银子吧?”
每月三十贯,源源不断,风雨无阻,长年不断……
胡泽义略微蹙眉,暗自一阵摇头,他太了解自己的表兄,吴家家主吴继堂了,这老倌是出了名的抠搜,而且是无利不起早的精明,他哪里会有这个魄力?在钱上,吴继堂这个表兄倒是和自己相像得很呐。
至于自己那个表外甥吴公礼……
呵呵,他爹吴继堂还没死,哪里轮得到他这个毛头小子作主?
曹天焦见胡泽义还是没有表态,狠心地咬了咬牙关,喊道:“县尊大人,今后若是能将县衙的官银税款都存入我们聚丰隆银号,除了每月三十贯的县学所需由我们出之外,聚丰隆还愿意出三百贯修缮扩建城外木兰溪的渡头!”
“修缮扩建城外木兰溪的渡头?此言当真?”
胡泽义听到曹天焦又加了一个条件后,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放下了。
曹天焦道:“一口唾沫一个钉,草民岂敢在县尊大人面前胡诌?”
这下,宴厅中再次沸腾了。
尤其是那些商贾,更是面露雀跃之色。
不为别的,就为清源木兰溪的渡头。
因为清源之所以鲜有外地客商来此,最大的原因便是交通不发达。按理说,木兰溪四通八达,若是开通水路的话,便可以渡船乘舟抵达泉州府下辖各县,就是逆流而上到泉州城,也仅需陆路的一半时间。
可是这些年来,清源财政吃紧是一个原因,几任县令不作为也是一个原因,迟迟都没有对木兰溪码头渡口进行修建。
若是多了水路能使越来越多的外地商旅和游人来清源县,那岂不是繁荣了清源各行各业的生意?间接地,他们这些买卖人不是可以挣更多的银子了吗?
一时间,这些本来不愿出钱的商贾们居然都动起了心思,为了个人自身的利益,竟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儿,纷纷出声对胡泽义喊起了话。
“曹东家真是慷慨仁义啊,我醉仙楼愿意锦上添花一把,捐献一贯钱为县衙修缮扩建木兰溪渡口码头。”
“在下虽是做布帛买卖的,论财力比不了曹东家,但在下愿意捐献十贯钱,为县衙修建码头添上一把助力!”
“我愿意出三贯钱!”
“我出两贯!”
“某家愿出三十贯,共襄此盛举!”
……
胡泽义和宋温被突如其来的局面给看懵
了,而场中的士绅们更是极大地震撼了,曾几何时,清源的商贾们就为修建一个码头而如此的齐心协力,众志成城?
总说商贾不仁,今日却见到如此大场面的仁义之举,着实令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视清高的士绅阶层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