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纯嫔娘娘,嫔妾的父亲乃浙江巡抚,嫔妾自小在江南长大,因而随了浙江的风俗。”
青樱赐坐,玺常在坐到了最后一排,与陆沐萍相对。
陆沐萍嘴快,忍不住酸溜几句,“你们南方的姑娘啊,生嫩得很,这到了紫禁城,看着弱柳扶风的,能伺候好皇上吗?”
纯嫔替南方人由辩,“南方姑娘再生嫩,也懂得礼数廉耻,比不得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貌美、比自己得脸。”
“好了,”青樱不想听她们在长春宫唧唧歪歪,让玺常在单独留下来。
人都走了,青樱与她一同坐下,亲切笑问她。
“方才人多,本宫没有机会与你说这些事。对了还没问妹妹闺名呢。“
“嫔妾西林觉罗·鄂氏,名燕翎。”
“燕翎……”青樱在脑中搜索读过的汉家诗文,“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啧,倒不像是妹妹的模样啊……”
玺常在笑了,连笑都是标准的淑女笑,“正因为外表娇娇弱弱,才想取个硬气干练些的名字填补其内在。旁人都觉得我们女子只能做窈窕淑女,嫔妾便是要从名字上打破这块沉璧。”
青樱沉默了。所有人都认为青樱当上了皇后,续上了乌拉那拉氏往日荣光,又得弘历宠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当皇后的艰辛,不敢爱恨的懦弱,一人背负全族的使命,又有谁能理解?
世人皆以为那拉皇后生逢其时,却不知,青棚
本就是不合乎于众矣。
“是个好名字,本宫喜欢,”青樱释然地笑笑,“得空,妹妹也可来长春宫小聚,哦对了,你也可常去慧妃宫中坐坐。论对汉家诗文的了解,莫若慧妃。”
养心殿内点着香料,是青樱亲手调制的郁馥香。弘历在批折子,青樱站在其身侧磨墨。“皇上,西林觉罗氏实力雄厚,玺常在也生得清秀,您封其为常在,还给了这么个封号,是否有些不妥?”
弘历放下笔,把手中的折子递给她。青樱接过扫了两眼,弘历缓缓开口,“鄂乐舜在前朝不懂得恪守,如今当上了浙江巡抚还是不知收敛。他给朕献美人,朕就要借着她的女儿弹劾他,切勿肆意妄为。朕给她拨了承乾宫住,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青樱明白,帝王家从来都是权力至上,年少情深终抵不过对权利的忌惮、疑心。与其渴望有一日无一日的情,不如看开一些,无情一些,减少期许。
“皇上英明。今儿玺常在第一天入宫,皇上去她那儿吗?”青樱问他。
弘历自觉地握住她的手,“你不想今晚,朕去你宫里吗?”
(青樱:无比恶心)
青樱说她是皇后,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喜欢皇上而霸占他。弘历不禁心疼,“在我这里,你不是皇后,只是青樱,我的青梅竹马,”随即吻。上她的手,“我最初的坚定。”
这话放在从前,青樱肯定开心地不得了,而现在,她也只是表面上迎合,内心不情不愿地送入怀中,“有皇上这句,臣妾愿与皇上永生永世。”
登基四年,前线战乱频发,清军屡战屡胜。弘历看着前线递回来的折子,喜笑颜开。准噶尔议和,战乱暂时平定,岳钟琪、张广泗加官进爵,先前追随雍正爷打仗的已故将士也得到了加封。海兰足月生下皇子,赐名为永琪。为了隐藏锋芒,青樱借此暗示弘历大封六宫,先给富察琅嬅一丁点希望,再将其狠狠扼杀。
海兰生育有功,封为愉嫔,赐新居储秀宫,居一宫主位;永璜交与高晞月抚养,高晞月顺势晋为慧贵妃。
纯嫔再度遇喜,还没等孩子生下来就封了纯妃;玫贵人日夜祷告,也有了身孕,晋为玫嫔;婉常在、庆常在、玺常在也顺势封了贵人。
富察琅嬅手下只剩两个嫔位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齐汝来看,说是女胎。琅嬅感到沮丧,若生不出皇子,她在这宫中便没法立足。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