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安浅咳了几声,林舒望赶紧命人扶公主进客栈休息,庄安浅摆了摆手说:“不,我们即刻启程回京。” 林舒望见秦婉初没有说话,便赶紧命人去找了一驾马车来,又从里封了油纸,一丝风也不让透进去,秦婉初与庄安浅坐在马车里,一路回京去了。 秦婉初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病重就病重了呢,明明头一天他们见面他都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 一想到庄安浅说的让她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她就不由得心揪得痛,两行清泪默然的淌过脸颊。 “他会没事的。”庄安浅安慰她,“我刚才其实是故意说得很严重,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肯跟我们回去,若只是一般的小病小痛你哪肯回去。可是阿初姐姐这一回五哥真的又吐血又晕迷,昨晚顾师还守了他一整晚呢。” 秦婉初看着庄安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明明也很难受却还要安慰她,她就越发的感觉难受了,她握住庄安浅的手说:“我是不是太孤傲了,其实只要我肯低一低头,也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庄安浅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秦婉初忍不住哭了出来:“都是我太犟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因为是用的马车,加上庄安浅身体不好,林舒望不敢下令疾行,所以一直到半夜他们才回到上安城内,进宫禀报完事情已经很晚了。但秦婉初还是坚持要去嘉定王府,大家也没拦她。 本以为这么晚了王府应该也都休息了,但没想到还是灯火通明,进了府她才知道是今天下午祈州刺史到京述职,听闻嘉定王病危夫妻两个便连夜赶来看望。 秦婉初忙不迭跑去庄清和房间,谢云昭夫妇果然在屋里,但他们只是在跟顾师说话,内屋里躺着的人没有声息,不知是不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