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奕为防今日生变,提前派了一队人到卫府接应,没想到果然生出事端,但饶是如此却防不过卫知光故意要将府里搅乱,一整府的人因为走水而搞得鸡飞狗跳,卫知光眼见朱奕的人死守卫知柔的院子不出,又赶紧着人把自家仓库打开,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 又有人大叫起来:“有贼啊,抓贼了,抓贼了......” 庄清和的两个罗生手见状,也暗中打伤了几个朱奕的派来的守卫,很快就又人叫起来:“有人受伤了,流血了......” 府里乱成一锅乱粥...... 两个罗生手带着卫知光的几名亲信闯进卫知柔院子:“请姑娘立刻上花骄,大王的意思是,府中突然生乱,怕生变化,便不等吉时了。” 卫知柔认出为首的那位罗生手,眸光一凝,旁边两个婆子还有些疑惑,那人又道:“外头现在又是走水又有贼人,姑娘再留在府里怕不安全,卫将军也说了,府里的事他自会处理,我们先去大府。” “好。”卫知柔主动盖上了红盖头,任由两个侍卫扶着自己出了门,两个婆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但在卫知柔被扶出门之后,另两个侍卫便堵上来完全将两个婆子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们不知道的是外头朱奕的人早已被卷进了府里的乱相中,受伤者颇多,几乎都被卫知光‘请’了出去,两人一被挡住,早已换好喜服的另一个新娘立刻从耳房出来,只一瞬间的交接,卫知柔便被人快速的推进了旁边耳房。 代替她出门上花骄的那位新娘子,只是卫知光临时找来的丫头。 到了门口两个侍卫才闪开身去,任由那两个婆子挤到前头去扶新娘子,眼见新娘子上了花骄,唢呐鼓瑟一浪浪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欢腾的朝着大府去了。 两名罗生手立刻折返,屋里的卫知柔已然换了便衣,浓妆是来不及洗了,只将头上的朱冠去掉,卫知光正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哥把能置换成银票的东西都置换了,你都带上,记住千万不要死脑筋,别以为庄荣渊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给自己留退路,懂吗?” 卫知柔早已泪流满面:“哥,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的,要是朱奕......” “别胡说八道。”卫知光却打断她的话,“这世事无定论,莫要太过轻信人,若是在那边待不惯或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哥永远都是你的坚强的后盾。” “哥,要不我们一起......” “知柔。”卫知光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笑了笑说:“你要幸福啊,别让哥后悔今天的决定。” 卫知柔哑然,她知道劝不了卫知光的。 旁边两个罗生手对视了一眼,说:“不能再耽误了。” 卫知光点头:“走后门,运馊水的车停在那里等你们,是我的心腹,信得过的。” “哥......” 卫知光没有回头,只重重说了一句:“保重。” 卫知柔被两人拽走,屋里很快便只剩下卫知光一个人,外头还是火光一片,叫声不断,乱相丛生,他的心却独独安静而适然:“老天爷,希望我的决定真的是对的。” 早在卫知柔换衣前,卫府里所有的朱奕的人便都被卫知光借着生乱除得一干二净了,此刻喧天锣鼓里花骄已往大府去了,朱奕的重心也不再在卫府里头,只要红盖头还没揭之前,一切都来得及。 所以卫知柔跟随两名罗生手快速爬进了卫知光早已准备好的馊水桶里,盖好盖子,任由卫知光的心腹推着推车,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头。 馊水桶车也迎亲队伍在一处巷口相碰,混合着观看热闹的人群,鼎沸声中无人察觉这桶车的异样,反正这样的桶车每天大街上没有十辆也有八辆,除了在喜庆华丽的迎亲队伍前显得有些突兀与不合时宜外,并没有其他不妥。 就这样馊水桶车悠哉地穿过了迎亲队伍,离开了上安繁华的街道,一路直奔人烟稀少的南城门,城门口的检查也并不过多严谨,问了来处人员身份外,一听是馊水车,也都懒得去翻桶盖,便放了行...... 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连一早准备好的在府里要大开杀戒的人们没有出动;后来准备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