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初摇头,示意她没有方法能联系上他,况且若真能有方法联系上他,他估计也早就联系自己了。 “那我们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叶千茗问。 顾师提着个酒壶立在门边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焦头烂额地样子,说:“提醒你们一句。” 众人看向他,他说:“朱奕说要将庄荣渊折磨个够,如今他把人直接提进了大府,我就在想如果真是只想折磨人,在牢里才是最好的地方,可为什么却被带进大府了呢?” 众人蹙眉,顾师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思想龌龊啊,只是朱奕这个人,小肚鸡肠,心思歹毒,大府里如今不仅是有庄荣渊,还有柔丫头呢,我只怕今晚受辱的不止是庄荣渊一个。” “顾师此话怎么讲?”突然,身后响起一人声音,众人看去,却是卫知光不知何时进了秦府,悄没声息,竟也没人通传。 “知光......” 卫知光提脚进了门,看向秦婉初说:“其实我们都已经知道秦婉初到了上安,但是你今天没有在大王面前提,也不怕他事后怪罪?” 秦修然怔了一下,他自家妹子回家算自家事何以这也要跟朱奕汇报,但随即他想明白了,秦婉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身上还有一样朱奕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呢,如今秦婉初来了光复军,按说朱奕应该很高兴吧。 “今天都在说正事,我自然也就没想到这茬。” 卫知光朝秦婉初微点了下头算是示意,随即便问顾师:“你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顾师虽未明说,但他们也都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秦婉初站起身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全体去大府求见吧。” 他们在边上,朱奕再怎么着也不敢太过分吧,至于药效的问题,待朱奕睡死了,就让秦修然一棒子把卫知光敲晕算了,反正也只有卫知光是不定变数,其他人都可以协助庄荣渊逃跑,大不了就是等明天朱奕醒了,就说所有人都睡着了,他们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 “夜深人静的,大家都去算怎么回事呢。”秦修然皱眉,“总要有个正当的求见名目吧。” 总不能跑到朱奕面前说:“大王,我想你了。” 相对无言,那不得尴尬死,而且绝对引人怀疑啊。 秦婉初深吸一口气说:“就说我有要事求见。” “什么要事?”卫知光反问。 “知柔不肯嫁给他,我要用他最想要的谢氏的传承图换知柔的自由。”她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掷地有声,“这算不算是极重要的事情,是不得得马不停蹄求见他。” 卫知光愣住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 卫知光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秦婉初已跟秦修然出了门,叶千茗自然是要留在府里,卫知光跟着跳上马车同去,他问秦婉初:“你......真这样想的?” 秦婉初看了卫知光一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秦修然:“哥,你是不是没有把知柔和荣渊成亲的事情告诉他?” “他们成亲了,什么时候。”卫知光瞬间暴跳起来。 秦修然摊手:“我就知道你是这副德性,所以也不敢跟你说太多,如今这局面已经够多东西需要你消化了。” 卫知光揪着秦修然,质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奉命去抓庄荣渊的时候,庄荣渊怕自己这回凶多吉少。”他苦笑一下,他确实是凶多吉少啊,说,“便非要我做见证,在闲云庵里二人拜了堂。” 卫知光睁大了眼睛,秦修然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说:“也只是拜了个堂而已,但天地既已拜,就是夫妻无疑了,知柔哭得肝肠寸断,知光也许你真该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到底怎么样才是真的对知柔好,撇开仇恨与敌对不讲,荣渊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话不多说,马车一溜烟的朝着大府去了—— 而此时的大府之内,一间香气缭绕的卧房内,庄荣渊被死死绑在一根椅子里,他所坐的正对面,长长的轻纱垂下,朦朦胧胧的隔着里面的一张宽大软床。 庄荣渊不知道朱奕这是要搞什么花样,更不知道为什么把他抓到这大府里来,直到朱奕转着卫知柔进了屋,他看见卫知柔哭肿的眼睛,对上朱奕阴狠狡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