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知柔拦在秦修然面前:“喂,我说王爷,有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儿挖墙角的吗?”
“那不如你也一直跟我回云河州啊。”庄清和苦笑一下,大了不就一起挖,若是成功了,想来庄荣渊要感谢死他的。
“我,我我我......”卫知柔我了半天终究没我出来。
秦修然苦涩一笑:“军令状在身,你是知道的,我对朱奕的那个誓言永远有效。”
“天启帝已经死了。”庄清和说,“你不必再有负担了,军令状严格说来已经完成了。”
“话虽如此,但气节不许。”秦修然说,“我主未有对不起我处,我岂能弃他而去,况且我与知光之间的情谊是过命的生死之交,想来你是懂得的。”
终究是羁绊住了。
庄清和只好不再说什么,又看向谢云昭:“看来也不必劝你了,一定也跟他一样吧。”
“其实你也不想劝我。”谢云昭叫破他的心思,“我真跟你去了云河州你才不知道要怎么办吧。”
“......”
气氛终究是冷了下来,无人再说话。
而秦婉初骑着马一早出发,也一路没有说话。
顾师也一直默默跟随,观察着她失落冷冽的情绪,一如这寒肃的风里没有半点水分,只冷辣辣的呼在脸上。
直行出了鹿台山地区,秦婉初才道:“昨晚不该冲你发脾气的,只是虽然知道你当时是为我好,但心里终究情绪难平。”
“我知道,一时难解也是有的。”顾师安慰她。
秦婉初笑了笑:“其实我想了一整夜,一直在想就算当初我知道他可能还活着那又会如何,我病得那般模样根本无法去找他,甚至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即使是知道,我跋山涉水的找到了又如何呢,他当时失忆了,哪里知道我是谁?”
“你说得对,造化弄人。”秦婉初垂下眼眸,“造化弄人啊。”
“是因为我昨晚跟你说了那件事,所以你今天才要急着离开不肯跟他相见吗?”顾师问她。
秦婉初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就让我们各自去消化一段时间吧,让其他烦杂的事情冲淡这件事,也许对彼此都好。”
“丫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还爱他吗,如今他回来了,在他和庄清和之间,你会重新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