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朱奕就准备好了,他其实也知道要说动秦婉初并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所以一声令下秦婉初立刻就从贵客变成了阶下囚,被捂住口鼻塞进了马车内。
临走前,卫知光拉住了朱奕,表情有些纠结:“大王,你真的想好了事后要怎么跟秦兄解释,还有,如果这样还是谈崩的话,阿初和王爷你又作何打算?”
朱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更何况你也很清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你敢说若是知柔进了云河州地界,庄荣渊就会轻易放她走吗?”
卫知光说不出话来,但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他并不想跟秦婉初之间闹得这样僵,不仅是因为和秦修然的关系,前次多承庄清和之情,又确实见识了他们的为人,如今到了他当东道主,朱奕却这般行事,卫知光心里很没有底。
“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瞻前顾后像个娘们一样。”朱奕甩开他的手便要离开。
卫知光忙又道:“你答应过我,绝不能伤害她,绝不能。”
“我知道。”朱奕有些不耐烦了,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头,久等未见秦婉初归来的卫知柔提着灯笼找出来,正好瞧见卫知光站在门框边望着远去的马车,她一脸奇怪:“谁这么晚了才走?”
卫知光被吓了一跳:“你这么晚了不也还没睡?”
“我在等阿初啊,她说她送完她家王爷就回来陪我说话的,我准备的夜宵都冷了她还没回来。”卫知柔哼了哼声。
卫知光看向别处,道:“哦,你说她啊,她后来跟我说还是想回秦府去,就告辞离开了。”
“......什么?”她一惊。
“行了。”卫知光赶紧抓住要炸毛的妹妹,眼神却十分闪躲,“人家兄妹经历的是生死离别,好不容易才有这相聚的机会,你就理解一下吧,天晚了,赶紧回去睡觉了。”
哄卫知柔并不容易,卫知光什么力气都使了一遍,才阻止她半夜三更要去秦府找秦婉初问清楚的冲动,
但卫知光知道这并瞒不了多久,事情迟早会暴露的。
......
上唐与光复军的和谈无非是停战时间,界线划分以及双方补偿上的一些问题,其实无外乎你让让我,我让让你,或者是互不相让,谈判桌上吵个昏天暗地,快的一两日出结果,慢的谈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
庄清和与江原对河而驻的上唐驻军接头碰面后,也很快将和谈的事情排上日程,但自和谈开始,朱奕就没有再露过面,最大面子也不过是让卫知光接待他们。
几日下来光复军的口气十分生硬,丝毫不让步,这让和谈难以进行。庄清和也预感到意料之外的困难,试探过卫知光的口气,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庄清和便只好来找秦修然,他提了酒和烧鸡,亭子里一坐便是大半日,秦修然说:“你知道我向来对朝政之事不敏感的,最讨厌的就是掺和进那些酸溜溜的算计里,在朱奕面前我甚少进言,若说在光复军中有今日地位,也全仰仗手里那柄长枪罢了。”
秦修然需要一定的地位来让自己可以有足够的身份去接近复仇,甚至可以手刃天启帝,但同时,他并不需要在光复军里如何拼命表现自己的才能,他人生之意图不在朝堂,所以只要一切点到为止,他并不喜欢再多嘴,这也就造成了他在朱奕面前虽然是不可多得之良将,却并不算十分心腹之重臣。
庄清和料到了这一点,他说:“不过卫兄应该是知道一些,但他并不想跟我透露,这让我也很难办,毕竟若是和谈结果于上唐太过不利,我回去也是很难交差的。”
秦修然端着茶杯不以为然:“谁知道朱奕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过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去找知光问上一问,看似乎能有结果。”
“那就多谢大哥了。”庄清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