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和苦追一夜于半路拦住他,当时说的那些话......
卫知光道:“以我对儒诚王浅薄之了解,他不是一个做事放肆狂妄之人,况且他对天启帝也深恨久矣,不可能真心帮天启帝办事,今日之态度透着些蹊跷。”
朱奕的左手散漫的放在桌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眸光微沉:“所谓蹊跷,展开说说。”
“真想搞砸此次的和谈,他有很多更直接的方法,既可以与我们交好,还可以完美的向天启帝交差,可他都没有这样做。”卫知光说,“他一进江原就如此给大王难堪,倒像是......我们先得罪了他一般。”
朱奕长眼狠狠一眯,桌上的手紧紧握住,随即他又笑了,散开手掌说:“本王都还未见过他,何来得罪。”
至于这一点,卫知光也说不清了。
朱奕背起双手,道:“不过这次他是带着秦婉初一起来的,知光,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你懂我的意思吧。”
卫知光:“......大王如何知道秦婉初也一起来了江原?”
朱奕噎了一下,随即道:“秦将军在江原,如此难得的可以名正言顺下江原的机会,猜也猜得到秦婉初会跟来吧。”
虽然这是事实,但卫知光总觉得哪里没太对。
朱奕拉过卫知光,在他耳旁轻说了几句,卫知光眉心一紧,似有为难,朱奕却眼神坚定瞪了他一下,厉声说:“必须照我说的去做,机会千载难逢,我可不希望这次再失手,懂吗?”
卫知光不敢再说什么,走出大堂他感到有些疲累,其实上一回去上安他们并不算失手,不仅将百姓对天启帝的猜忌与不满拉上了一个新高台,更是得到了两张传承图。
可朱奕的意思,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将最后那张谢氏的传承图拿到手,不容有失,卫知光叹了口气,回家去了。
一进门他便被卫知柔给缠住了:“听说来和谈的竟然是儒诚王,那阿初来了吗,现在在哪儿呢?”
卫知光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卫知柔轻轻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那我现在就去驿站,大王说得对,阿初一定会跟来的。”
卫知柔说着便要动身,又道:“当初庄清和说会带着阿初来江原,我还挺怀疑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来了。”
“知柔。”卫知光叫住她,“今天太晚了,就算要去也等明天吧,他们今日才到江原,舟车劳顿,好歹让他们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