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关临镇后,庄清和便先找了一家好一点客栈投宿,有了之前的刺杀事件,他们行事越发低调小心起来,纵使在关临镇一路见证了不少流民,甚至巧取豪夺的事,他们还是尽可能的能不惹事便不去惹事。
秦婉初腿上的伤并不算特别严重,加上连日来庄清和的细心呵护,三五日间便已开始结疤。不过庄清和并不让她随便外出,一是为了养伤,二也是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所以每日都庄清和将厨房做好的饭菜端到屋里来,秦婉初拿着筷子却没什么食欲,她说:“我都在这屋里躺好几天了,腿上的伤早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儿带我出去走走呗。”
她知道庄清和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的,庄清和却道:“这几日我探查了一下关临镇倒没发现什么异样,那些人应该还没追到这儿来。”
“那就是说没危险了。”秦婉初笑着道。
他却摇头:“可是关临镇也跟别的地方一样,乱得很。前日我出去给你买药便遇见山匪横街抢劫,嚣张放肆得很;昨天在菜市场又遇到插草卖女的,总是乱相丛生,你出去做什么?”
秦婉初紧了紧手,她咬牙:“这样的乱相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庄清和也皱紧了眉头,如果天启帝但凡争气那么一丢丢,但凡是半个可塑之帝王相,上唐何置于变成如今模样。
自第一支农民起义以来,到如今,上唐千疮百孔早已物是人非,可那个坐在庙堂高位的主事者,却仍然浑浑噩噩,毫无清醒之兆。
庄清和握住她的手说:“这乱世我来结束,你的仇也由我来报。”
秦婉初怔了怔,他总是能让她在最迷茫纠结的时候给她一颗强力的定心丸吃,让她觉得只要依靠着他,其他的什么都是不必想,她所想要的,所想得到的,开始都会成真。
她靠着庄清和挽着的臂膀说:“那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启程吧。”
不为天启帝交待的和谈,至少也为早点见到秦修然和卫知柔啊。
庄清和轻咳了两声,似乎面有难色,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秦婉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手臂好烫啊。”说着便伸手探向他额头间,才碰倒她便立刻缩回了手。
秦婉初惊怔不已:“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啊?”
庄清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估计是昨晚在客栈的厨房给你熬药,蹲在风口里太久了,所以有些凉,没事我去买副药吃了就好。”
秦婉初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便要给他诊脉,但他却一把推开了,正要起身离开,秦婉初从后头抱住了他,强行扳过他身体,瞪着他说:“不许反抗。”
无奈,他只好任由她把脉,说实话他也确实有些绷不住了,好歹是练武之人被小小风寒逼得体虚倒地,着实有些不像话,但他又确实支撑不起来了,勉强靠着桌边坐定,看着秦婉初慢慢变得严肃沉着的表情,他不免苦笑了一下。
“不过就是这风寒来得严重了些,你何必大惊小怪。”他说。
秦婉初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庄清和想了想,其实真要严格说起来的话,他们到关临镇的头一个晚上,其实他就已经开始有不舒服的症状了,那时候只觉得有轻微的头昏脑涨,左腿上有一处地方好像总是痒得不行,那是在破庙被那只野虫子咬过的地方,所以他只当是当时没清洗的缘故。
可是这几日下来,他身体不舒服的症状越发严重明显,从低烧到高烧到现在甚至无法支撑站立,身上奇痒难耐的也不仅仅只是腿上了,他其实察觉到自己可能是生了什么病,但是他并不觉得会是什么大毛病,反正去拿点药吃了肯定会好的,便也就没跟秦婉初说起。
他伸手抓了抓腰上还有肩上的位置,说:“也就这两天烧起来的,你放心吧,我自会去药店抓药的。”
秦婉初看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