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位兄弟指路。”
二人骑马过树林,谢云昭在刚才经历了一番打斗的位置停了下来,宁玉尘差点没勒得住缰绳撞上去,好在最后在马儿的嘶鸣声中有惊无险。
他瞪着前面的谢云昭:“你发什么疯突然停下来?”
“这儿有打斗过的痕迹。”谢云昭说。
宁玉尘翻身下马检查了一周,点头:“确实是,而且应该就是在前一刻才发生的。”
谢云昭眉头微微一归,宁玉尘已重新上了马,他说:“如今世道四处山匪横行,有打斗抢道的痕迹也没什么好奇怪吧。”
“刚刚我们遇到的那两个小官差......神色有异。”谢云昭眯眼,接着就调转了马头。
宁玉尘拉住他:“你干什么?”
“自然是去把人抓回来问清楚,他们定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说不定......”
“说不定还是参与者之一呢。”宁玉尘哼声,“可是李无......谢云昭你别忘了我们来路州的目的,就算知道是官匪勾结干了什么坏事,如今也不是我们要官的范围,你别英雄主义了啊,正事要紧。”
也确实是这样,这一路的不平见识得还少吗?谢云昭叹了口气,战场也是上了无数回的人了,他深知很多事情,即使是很小的事也并不是他说能改变就可以去改变的。
少管闲事是乱世的保命法则之一。
宁玉尘道:“找静如的事要紧,走吧。”
谢云昭妥协地点了点头,两骑马踏着滚烟尘进了路州城——
两个回去报告的府兵,或遮或掩的把秦婉初被山匪劫走的事情一说,梁全比庄清和还更先跳起脚来,大骂一声废物就把两人拖下去,先各打二十大板再说。
庄清和忙了一整天,夜幕降临了才知各秦婉初出事,梁全自然是跪在他面前指天誓日的证清白,又连夜带了人要去包抄山上那群莽夫。
庄清和往榻边一坐,冷茶灌了一大口,冷冷地盯着梁全:“把那两个送阿初的府兵给本王叫上来。”
“啊?”梁全怔了怔。
师爷在旁边道:“正打板子呢,他们没保护好侧妃......”
“叫上来。”庄清和一字一顿,表情不容半点质疑。
梁全大手一扬,师爷便赶紧出去叫人进来了。
很快,那两个捂着屁股一巅一巅的搀着彼此进了屋,庄清和示意了一下师爷,师爷便很识趣的将门给关上了。
庄清和坐在上首,淡淡问二人:“侧妃被绑一事,是山匪的单独行为,还是你们梁大人与山匪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