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上是很放心他独自行动的。
绵绵细雨天是个合适拜祭伤感的日子,刚抽枝的柳条在院子里随风摇曳,青石板上落满了点点李子花的洁白。
谢云昭踏着这条熟悉的路径走到谢府的祠堂,里头油灯长明,屋里温暖如春,跪垫边摆放着的火盆里有刚才烧完的纸钱,上面摆的供品也十分新鲜,可见是替天行道有人祭拜完。
一路行来谢云昭就奇怪,偌大的府院干净整洁,明显是有人在时常打扫着,望着才被祭拜过的祠堂,他眉心一紧,伸手抚过那一排排油灯下干净的桌面,内心涌起惊涛骇浪。
记忆又被拉回了两年前的今天,他握紧了手:“阿初......是你吗?”
谢府也好,秦府也好,都被人打理得十分完好,且今日都有祭拜过的迹象,他知道他一定跟秦婉初擦肩而过了,但是秦婉初如今又在哪里,他根本无从知晓。
回到与宁玉尘他们红定好的客栈,他说:“我想留在上安几日,查清楚当年的事。”
宁玉尘耸了耸肩:“只要没被识破身份,我是无所谓的。但你要想清楚,静如可还在等你回去。”
谢云昭眉眼间波澜不惊,淡淡说:“我知道了。”
过后的几日天空又见晴了,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日子,很合适植种些花草,秦婉初已经交待庄清和了两日,让他把庭前篱笆上那些凌霄花拾掇一下,今年才会开得更好,但庄清和像没听见似的,躲在书房里看了两日的书,也不知道什么书那样迷人。
今天秦婉初实在等不及了,拿着锅铲便直接冲进了他书房里,将锅铲怼他脸边:“我让你拾掇院里的花草,你是不是装没听见?”
庄清和闻着锅铲凑上来时散发出上面的菜香,他伸手轻轻接过她手中的锅铲,往旁边小凳子上拍了拍,说:“阿初,我们谈谈吧。”
看他这副正经的模样,秦婉初怔了怔,任由他拉着自己坐下,庄清和淡淡地问她:“为什么这一年多,你就一直没怀孕呢?”
“......”秦婉初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耳后根,她挠头抓耳,“我我我,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也也要讲缘分的吧。”
“其实很早前我就想过了,会不会跟你之前在狱里受那次大伤有关系,身体一直没恢复好。”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秦婉初跟着说。
庄清和看着她:“但我知道有顾师给你调理过身体,你早就大好了。那天那张药单其实是避子汤吧,阿初,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