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原本就是阿初的贴身侍婢,虽然秦家不在了,但是府上文书还是具在,认真论起来,至今洛儿的身契还在秦府上。”庄清和眉眼一挑冷冷的瞪着他,似乎是早就猜到他有此一说,所以对此也早做了计划,“换言之,洛儿从始至终是阿初的人,与你崔季桓何干?”
这一记猛锤直接把崔季桓给震懵了,显然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去。
庄清和继续道:“你未经阿初同意就霸占了她的侍婢,美其名曰纳为妾室,可却从始至终未立字据,也没有向阿初正式过户她的身契,这是什么行径?”
旁边有军机处的大臣冷哼一声,说:“这是强占他人为妾啊。”
“洛儿既从不是你侯府之人,她的生死本就在阿初手上,无论她是怎么死的,好像也就跟你都没有关系吧。”庄清和继续猛捶。
众臣纷纷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崔季桓额间出了一层密汗,睡了一年多的女人到死了结果被认证与他无关,真是岂有此理。
他怒道:“就算未过户文书是我的一时疏忽,但我对洛儿是情真意切,她死在我面前我岂能无动于衷,所以才会大动干戈。对于误伤王爷我也很抱歉,对此事我无话可说,愿意赔礼道歉,但若真要因此给臣定罪,臣亦是有所不服。”
“既是情真意切,为何阿初领走她的尸身你未加阻拦,下葬这么多日,你也没始终没有过问过,这就是你说的情真意切?”庄清和却盯着他,死扣他话里的漏洞字眼。
情真意切不成立的话,那大动干戈也就不成立了。
崔季桓正恼火之时,庄清和一拍软榻边沿,加重声音怒道:“依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阿初一早告诉我是洛儿故意约她出去,又在茶里放药,是你意图不轨被她识破,洛儿也有心救旧主她免受灾难,你见一计不成便拔剑相逼,重伤本王,崔季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转头庄清和朝着上头的天启帝一拱手:“还望皇上务必为臣作主,重治此贼之罪以正朝纲法纪。”
说着庄清和猛咳了几声,确实扯着伤口了,痛得脸色都发白起来。但气氛也确实渲染到位了。
崔季桓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明鉴,臣明知伤害皇室乃是重罪,又岂会故意为之,这件事确有隐情,非臣之本意啊。”
“皇上。”这时军机处有位大臣开了口,“时下因之前菜市口之事本就风言风语传得极为厉害,甚至还有风传要皇上下罪己诏让位王爷的,这本就是骇人听闻了,如今皇上最宠信的崔世子又无重伤王爷,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还不知要被风传成什么样子。”
换言之,只怕要被人做文章,说是皇上暗中授权,让崔季桓杀害庄清和不成才重伤其身,以断绝那些想让皇上让位之人的想法。
这一招着实厉害,别说崔季桓双眼眯住了,天启帝也是猛的一个扭头,眼神里满是危险的气息。
“够了。”天启帝也拍了桌子,“都是朝中重臣,为了点破事吵成这样,面子还要不要了。”
要让天启帝下罪己诏让位儒诚王的这件事,本来就让天启帝十分忌惮火大,最近一段时间不乐意见庄清和也是因为这个,不过也不得不说天启帝确实在听到这些风闻和建议的时候心里是有想过要怎么去削庄清和的权的,倒没想到庄清和自己先受了伤躺在了家里。
庄清和如何不知道这种让位的事情会让自己受到重重猜疑,眼下无论是了为了避天启帝还是避开出战,自己退居都是极稳妥的做法,若能再拉崔季桓下水那是一石二鸟,若是不能成也已达成目的,倒也没什么。
“朕都说了太后刚崩逝,你们身为朕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谈。”天启帝哼声,看向崔季桓,“无论有心还是故意,重伤皇室就是重罪,若不是念你早前为朕立功无数,朕早摘了你的脑袋。”
转头他又看向庄清和:“老五啊你也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