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直躲着不愿意见秦婉初,是不是怕我让你做什么?”
卫知柔低着头没有说话。
卫知光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妹的肩头:“你心里不舒服,难道我心里就舒服了吗,可是知柔,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和朱奕一起起事时说过的话吗?”
卫知柔眉头微紧,卫知光说:“不管他们算不算我们的盟军,但如今确实跟我们存在着分歧对不对;而朱奕才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不嫁给朱奕,他们朱家于我们兄妹的恩情,也是几世都报答不尽的。”
“哥,你说这些我自然都明白,我只是......”卫知柔别过头去,想了想她说,“哥,反正我们已经得到一张传承图了,阿初既想留下,我们就不要强求她了吧。”
“你认为哥这些日子待在这儿没打算走,是还在想法子要带她走吗?”
“那,那哥的意思......”
“去把秦婉初约过来,好好请她吃过饭,你我都应该要跟她好好告别的,到时候带上她给秦兄的信,我们就启程回去了吧。”
卫知柔这才会心地笑了,一把扑进卫知光的怀里:“哥,你真好。”
“有了庄安浅那张传承图,我们也不至于对朱奕交待不过去了。”卫知光笑着拍了下妹妹的头。
......
立春那天,秦婉初早早带着香烛纸钱回了秦府,庄清和也推了所有的事情陪着她。
祠堂里满满当当的牌位,每一个都令她回想到无数开心又难过的往事。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她哀叹。
回想一年前的今天,她满心欢喜的穿着嫁衣出嫁......
她一直期待人生永远不要有变化,到现在习惯了所有的变化。世事多变,人生多舛,便是她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庄清和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再耐心些,一定会有沉冤昭雪,大白天下的那天的。”
她点头,看着庄清和又笑了起来:“阿和,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挺得过牢里的重刑,就算是挺过来,又能不能在悲伤里重新振作。这一年里,你给我的太多太多了,是你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让我没有在仇恨里沦陷。”
而且特别是在看到卫知柔的很多认知之后,秦婉初越发庆幸自己遇到了庄清和,那种把自己一生都沉浸在仇恨里,只为仇恨而活,完全没有了自我的模样,也很可怕,她并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她相信秦家所有过世的亲人,都不想她变成那般模样。
庄清和笑了笑,对着秦家满门牌位道:“秦老将军,秦夫人,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初,让她获得幸福,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