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帛里越发显得柔媚不堪。
他囫囵将衣服把女人裹住打横抱了起来,转头看向那两个扶起崔季桓的侍卫:“今晚侯府之事,若有人敢泄漏半个字,死。”
他抱着秦婉初扬长而去,崔季桓早已痛到脸色发白,额头冒汗,侍卫们仍有些怔怔回不过神来,待得庄清和消失不见才一个劲儿的叫唤:“快,快去叫大夫......世子,世子受伤了。”
崔季桓看着一屋的混乱,特别是地上自己刚刚被庄清和一剑斩断的小指,他颤抖着嘴唇:“去拿府里的急救箱来包扎。”
“可是世子,你左手小指断了,必须马上......”
“我说什么听不见吗?”崔季桓杀气腾腾地瞪向那人,天牢竟然发生劫狱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哪还有心情在府里慢慢疗伤,“立刻召集府中侍卫,还有死士们,去天牢。”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的劫狱绝不简单,他就说庄清和怎么会突然提到秦婉初要来侯府,怪他一听到秦婉初的名字就走了心神,没料到他们有此一计。
可是崔季桓眼下也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庄清和跟光复军有所勾结,毕竟今晚天启帝可是可以为他作证,他一晚不是在皇宫就是河中侯府啊。
崔季桓脑子乱成了一团,总之眼下必须立刻马上赶到天牢才行。
......
但是等崔季桓到达天牢,光复军早已全部逃离,一场劫狱虽未成功却已经结束。
听到光复军已经撤离崔季桓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又听说那两个重犯还好好的在牢里,光复军虽然进了牢房却并没有成功将人救走,崔季桓悬着的心才又放下了,至少是所有坏消息里的好消息了,不至于在天启帝面前无法交待。
但立刻又有狱卒满脸惨白的跑出来报:“不,不好了,那两个光复军,他们他们......”
“怎么了?”崔季桓吼住那人。
“他们死了。”
“什么?”
“刚刚我们去检查,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气儿了。”狱卒欲哭无泪的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还是一个叫人心惊肉跳之夜。
崔季桓顾不得手上刚包扎好的伤口的痛疼,赶紧奔向了牢房,他亲自检查了那两人一周,最后一拳捶在旁边的墙壁上,旁边所有人都紧紧屏着呼吸不敢说话,气氛一度冷到了冰点。
“怎么会死了?”他满是不解。
“定是刚刚光复军杀进来趁人不备将他们灭了口。”
“是啊,他们见救人无望便不想把人留在我们手里被套出什么把柄,所以才出此下策。”
“真是卑鄙啊。”
崔季桓垂下头,回想这一晚的兵荒马乱,他气极怒极,紧紧握住双手,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迷雾陷阱,一时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