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心思安慰他,只道:“皇上恕罪,刚才臣妾自作主张处置了儒诚王,恐......”
天启帝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累了:“好在爱妃来了,关禁闭这处罚无关痛痒的,也不会被那些言官多说什么了吧,无碍。”
“多谢皇上不怪罪。”容妃笑得极为勉强,又说,“臣妾扶皇上去休息吧。”
“皇上,大事不好了。”李公公突然奔上殿来,见着地上的血和皇上奄奄的样子顿时一怔。
“何事喧哗?”天启帝本来就心情不佳,被这一吵越发头痛。
“光复军劫狱了。”李公公说,“天牢已经乱成一团了。”
“什么?”皇帝一怔,“不对啊,崔季桓不是跟朕说他今晚会去天牢审那两个重犯,他既然在,何需来向朕禀报?”
“皇上,世子不在啊。”李公公一脸急色,“皇上赶紧派兵支援吧,世子虽然布下了机关但群龙无首,光复军又来得突然,天牢已经成了血河了。”
“这个崔季桓......”皇上一拍桌子,“速去河中侯府,告诉崔季桓今晚若是让光复军劫狱成功,明天他就不用来见朕了。”
“是......”李公公点头。
此时的天牢里战斗如火如荼,血色与火光交相辉映,冷月与寒剑光芒齐现,杀伐声,刺透耳膜。
卫知柔在一众光复军的帮助下进了卫知光的牢房,捧着哥哥满是伤痕的脸检查了一番,果如秦婉初所言,卫知光已经没有气息了。
崔季桓的死士也死咬不放,破门而进,又是一场战斗......
但光复军已经边战边退,在开始往天牢外面撤离了,他们本意只是造成骚乱,让所有人最后都觉得光复军此行不是为了劫狱,而是为了灭口前来。
所以当混乱已成,目的达到,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耗时间,作无谓的牺牲,众人往天牢外退去,崔季桓的人似乎也看穿了其心思:“不能让他们跑了,快把外面准备好的罗网撒下,全部活捉。”
“可是没有世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过于轻举妄动,不然事后追责,谁能扛锅呢。
“是啊,而且负责罗网的几个人是见世子手令才行事,我们都无世子手令啊。”
天牢里一片混乱,但光复军却撤退有序。
却说河中侯府里,秦婉初盯着桌上的烛火,竟开始有些头晕目眩,看洛儿的时候竟然也出现了重影,她心中奇怪,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吃,酒也推了,怎么感觉好像......
“侧妃,你身体不舒服吗?”旁边崔季桓笑着问她。
突然,洛儿重重扑倒在桌边晕了过去,秦婉初一怔,忙伸手摇了摇她:“洛儿,洛儿?”
“她,她怎么了?”秦婉初看向崔季桓。
崔季桓见秦婉初眼神开始迷离,身子也越发不支。他笑着站起身在洛儿脸上轻轻拍了拍:“化功散,又称软筋散。当初你和谢云昭大婚当日的宴席上所有的酒里都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