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她倒茶:“你怎么突然想到来赵府了?”
“无论是我们出嫁前还是这出嫁后,大多时候上都是你来寻我,难不成我就不能来寻你了?”秦婉初笑着说,“况且如今我恶名在外,倒是没人敢随便为难我了,走哪儿大家都对我端着,也挺好。”
叶千茗被她的话惹笑了,说:“你那天在沈府的一脚不可谓不重,是踢进了整个上安城所有贵女的心里了。”
“那肖玉儿还让她父亲找上王府门来,可惜还不是三言两语被阿和给劝退了,自此她无颜见人,也只好短时间里告病在家,不出门的好。”秦婉初笑着说。
叶千茗倒不知后来肖大人去王府过,她只怔怔看着秦婉初,突然感慨说:“阿初,这人生际遇当真是很难说啊,你虽不幸,却又很幸。”
秦婉初看她一脸伤春悲秋的表情,全然不似当初她们三个在一起时的快乐,她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握住叶千茗的手:“你在这儿真的过得好吗?”
叶千茗怔了怔,秦婉初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不想瞒你,其实那天肖玉儿说的话我很在意,她说谁都知道你在赵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时的激怒之言,她竟记下了。
叶千茗端了杯茶给她:“肖玉儿的话你也信,你这不是亲眼看见了吗,虽然楚平对我不似王爷对你那么情深似海的,但日子也还将就。”
秦婉初默了默,看着她又道:“听下人说你生病了?”
“可能是那日在沈府淋了点雨的缘故,不是什么大事,可别听那些下人添油加醋。”
秦婉初伸手握住她的手,她却机警的甩开了,这个动作让秦婉初一度奇怪,叶千茗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我正说给你倒茶呢。”
明明才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婉初说:“千茗,你和我都不是那种擅于说谎的人,虽然我和云婳姐自小一起长大,而你是当初在跟我哥议亲后才开始频繁来往我家,与我们相熟,但你也得承认吧,我们三个的感情是最好的。”
“这是当然。”叶千茗说。
“所以我和你都受云婳姐的影响,不敢乱说谎的,一旦说谎总是神情紧张,手脚无措,是不是。”
叶千茗神色游离,并不敢看秦婉初。
只听秦婉初说:“就像你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