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也只有谢大人敢如此放肆了。
“说到当世四姓,皇家庄室也曾是其中之一,朕也是念及此情才会想给小谢大人赐婚啊,并没想到原来他已有......”
“不管皇上是想到还是没想到,总归这件事还是莫要再提。”谢大人横眉一瞪哼了一声,“皇上自登基以来未有仁政恤下之策,外头传言属实难听,还是多花些工夫在政绩民生上吧。”
“谢爱卿,朕可以放弃赐婚,但是你说朕无仁政恤下是什么意思,是在猜疑朕非明君吗?”皇上一拍桌子,怒了,若非顾忌秦谢两家的在朝根基以及太后的交待,他真想现在就扭下这老匹夫的头来。
“是也不是皇上自己掂量,就拿最近你想建那劳什子的观云台来说吧,依臣之建议,还是不要建了吧。”
“你?”
“劳民伤财,非良政也。”谢大人说罢,一摆袖袍转身而去。
皇上怒不可遏,他叫道:“想让朕不建观云台,不是不可以,谢大人只需做一件事便可让朕罢了此念。”
谢大人转头看向皇上,皇上笑着说:“让你的嫡女入宫为妃,秦谢两家要联姻,庄谢二姓亦不可断了情谊啊。”
谢大人脸上闪过惊疑不定之色,但很快恢复,他握紧了拳头说:“早前就跟礼部的人说过了,婳儿先天不足,难以在君前伺候。况且皇上已有无数美人相伴,不缺这一个,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饶了老臣吧。”
谢大人怒气冲冲的来,怒气冲冲的走。皇上倒在是殿上发了好一通的脾气,崔季桓被召进宫时,皇上仍怒气未消,一见到崔季桓他便说:“事情都查得差不多了吧。”
“秦谢两家的传承都查清楚了,平昌王府的安浅郡主下落也渐有眉目。”
“好得很,待安浅的位置找出来我们就行动。”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先动平昌王府呢,其实秦谢两家......”
“不可。”皇上摆手,冷声道,“母后说了,皇叔是反皇党实在过于惹眼,灭了他也可给朝中那些反皇党们一个警告,逆我者死。”
“这也算是朕给秦谢两家的一个机会,杀鸡儆猴嘛。”他冷笑,“到时候谢家若肯把女儿双手奉上讨朕欢心,留他们命亦不是不可啊。”
“那......秦谢两家的婚事......”崔季桓担心地问。其实皇上要对哪一方先动手都无所谓,崔季桓担心的还是怕秦婉初做了谢家妇。
“左右不过是拖时间,皇后最近又病了,传出话去,就说萨满巫师作了法,皇后的病因天相所碍,一年之内全国上下都不得有嫁娶喜事。”
“皇上英明。”崔季桓笑了,如此拖上一拖也是一样,待一年之后早就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