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肚,血字留墙,梓权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澄澈,单纯,取而代之的是深邃与阴狠,父亲已经走了,而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这个家,不能仅让大哥承担责任。现在,赶紧去大家长那里看看哥有没有得手,梓权内心想到。
大家长的住所……
梓权藏在了门外的灌木丛之中,见没了动静,便悄声走到大家长房间的窗户旁,伏耳在墙,想要听听屋内的情况。“梓权,你在干嘛。”大家长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梓权身后想起,不禁将梓权吓出了一身冷汗,内心想到:既然大家长没有从我背后下手,想来大哥还没有刺杀,我们的行动还没有暴露,既然如此,我何不顺着他来,伺机而动,将他也给杀了。
“大家长您好,我是想来跟您辞别的,不知道您是否在屋内,也不敢在您的门前大声求见,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查看您是否在屋内休息了。”大家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阴沉,但也在转瞬之间恢复了往日慈祥的面目,随即便说“梓权啊,你这孩子,还小啊,不懂得人情世故也很正常,以后不要这般模样就好了。”大家长温和的说到。“哼,要不是我早就在草药房听到了你们的计划,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我虽小,你不也是想对我和我哥,我娘下手吗?禽兽不如的东西。”梓权内心想到,但是却不能表示出来,此时巡逻的人正多,要是就在此地将大家长杀了,肯定来不及寻找令牌离开这关隘口,要是能够将大家长也给骗到屋内,将他杀了才好。“大家长,小辈有些口渴,能否进屋讨口水喝。”梓权装作乖巧的说到。“无妨,你进来吧。别忘了换鞋,你家那地方可不干净啊。”梓燎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家那地方乃是全族最偏的地方,你却也不知道帮我们家修缮修缮,你让我换鞋,我偏不换,你觉得我人脏,我却觉得你的心灵污浊不堪。梓权佯装弯腰换鞋,在梓燎进屋之后又抬起了腰,将袖中的刀握的更紧。
“喝吧,这茶怕是你平生喝过最好的了。哈哈哈哈哈。”梓燎仿佛在开玩笑,又仿佛是在嘲讽梓权的家道中落,“谢大家长。”梓权接过了茶,一饮而尽,将杯盏呈上,慢慢靠近了大家长,咻的一声,利刃便从袖口之中抽出,直指大家长的要害,一击毙命。这一次,梓权没有选择将刀子抽了出来,心里默想:你觉得我脏,拿我们一家的命来养你重孙的命,此等肮脏,怕是连我的刀子都要玷污了。想完,梓权就从大家长身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令牌,同样也在墙上留下了姓名,趁着夜色,翻窗走了
……
回到家之后,梓权发现哥竟然在家里痛哭,“哥,你怎么了,我已经得手了,那两个老东西已经全都被我给杀了。”梓权抹去了脸上的鲜血,对梓错说到,“你竟然……好样的,梓权,我们赶紧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吧。”梓错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对梓权说到。“那咱妈呢?我们也得把咱妈带上啊。”“妈……她已经走了。爸的离开对于妈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近几天,妈油盐不进,哭着哭着,就……”说到此处,梓错又痛苦了起来。“连咱妈也……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时间久了,难免被发现,我已经从大家长那里拿到了令牌,我们拿着令牌,就能出去了。一辈子离开这里。把咱妈也带上吧,找个好地方,不能让咱妈的灵魂呆在这里受苦了。”梓权强忍着泪水说到。“好,梓权,你真的长大了,起先我还以为我们今天必定要葬身于此了。”
在收拾好东西后,梓错用一块白布包住了妈妈,在拂晓时刻,拿着令牌以及草药从关隘口离开了。
兄弟俩在确保安全之后,在栈桥上回头看了一眼,这便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哥俩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大雾笼罩着村庄,多了一丝阴森,冷风吹过,兄弟俩便消失在了雾色之中。
拜将封侯无归日,卧雪眠霜也无妨。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