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霏羽脾气一上来,不依不饶地,猛地一把扯过白浅栀的手,音量拔高了几度:“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啊?”
白浅栀的手到了撞击,大幅度地晃了几下,热水直接浇到了她的手背上。
突如其来地疼痛感,让白浅栀不由地启动自我保护机制,手往回一缩,杯子“啪啦”一声,摔得稀碎。
薛久泽在大厅里,听见了声,赶紧起身跑到小客厅里,问道:“怎么了?”
在薛久泽到达小客厅的那一刻,桑霏羽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害怕,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生怕白浅栀将她抖落出来。
白浅栀看了眼桑霏羽,并不想引起冲突,她佯装无事的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小心把杯子给摔碎了。”
然后蹲下,企图将地上的碎渣子一片一片地捡起来。
“别动,我来。”薛久泽赶紧伸手握住白浅栀的手,制止她这种危险的行为。
这一握,刚好握住了白浅栀被烫伤的地方。
火辣辣的痛感让白浅栀应激性地将手从薛久泽的掌心抽了回来。
薛久泽觉察到了不妥,再一伸手,牵住白浅栀的指尖,见到她手背上红了好几处,皱眉冷声问道:“烫到了?”
“嗯......接水的时候晃了下神。”白浅栀呆呆地答了一句。
薛久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桑霏羽,沉默地拉着白浅栀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去冲冷水。
“烫到了还忍着?哪里学得毛病?”薛久泽冷声训道。
白浅栀娇声地安慰道:“也没有很严重嘛。”
薛久泽抬手往白浅栀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将白浅栀疼得嗷嗷叫。
她摸着额不满地喊道:“你干什么那么用力啊?”
“现在倒是会喊疼了!刚才怎么蔫了吧唧的?”
“烦人!讨厌!你简直太恶劣了!”
白浅栀随手给了薛久泽两拳,软软地,像是棉花打在了身上一样。
薛久泽出去找张阙要烫伤膏。
张阙拿了个小型的医药箱递了过来。
薛久泽将白浅栀带回了房间,帮她仔细地在手上擦药膏。
“桑霏羽为难你了?”趁白浅栀散神的机会,薛久泽突然开口问道。
“嗯......”白浅栀无意识地应下,又顿时反应过来,慌忙否认道:“没有,不是,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薛久泽脸上布满了阴鸷,沉默得可怕,声音低沉:“你每次一撒谎,语速都会比较急。”
白浅栀无奈地闷声说:“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比你更了解她。”薛久泽一句话堵死了白浅栀替她开脱的路。
白浅栀换一种策略,故意转移薛久泽的注意力,佯装生气道:“我知道你了解人家了,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都喊着她的名字。”
“什么时候?”薛久泽一时没想起来。
“就我去喊你起床的时候啊!眼睛都没睁开,就喊‘桑霏羽!你有病吧?’”白浅栀还调皮地模仿了下薛久泽的神情跟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