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心跳飞快,抬手撑住欧阳棕的肩,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心慌意乱地问道:“你想干嘛?”
“你还没回答我呢。”欧阳棕满脸真诚地看着顾矜。
“回答什么?”
“你以后不许不理我了啊,你还没说好不好呢......”
顾矜垂眸沉思片刻,一把拽住欧阳棕的校服领口,微微往前一带,将他扯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她慵懒地眨了眨眼,嘴边含着魅惑的笑意,声音苏苏的,又轻又撩:“我以为,你说的是个陈述句。”
欧阳棕第一次隔这么近的距离看顾矜,白皙的脸上即刻红了一大片,他硬着头皮不依不饶:“陈述句也需要回应。”
顾矜难得见欧阳棕这么执着,她缓缓松开他的衣领,又细致帮对方将衣领处的褶皱理平,嗓音低低地在他耳边说道:“知道了。”
得到正面回应的欧阳棕,忍不住地开心,手舞足蹈的乐得像个孩子。
顾矜羞着脸,娇嗔道:“你够了吧,有那么开心吗?”
“有啊。”欧阳棕很肯定,又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顾矜的眼,承诺道:“我们......一起考B大吧。”
一个简简单单的主谓宾结构的句子,却让顾矜失神良久才反应过来。
她妩媚的脸上溢出温柔的笑容,似朦胧月色下泛起的淡淡水汽,丝丝萦绕于心间。
是什么能让对方把自己的目标订成前行的方向?
又是什么能让对方如此甘之如饴地陪伴自己一路披星戴月,奔赴诗和远方?
那些深深浅浅地爱意,被暗藏在郑重其事的约定之下,成为他人无法觉察的甜蜜。
接下来是一节物理课,顾矜跟欧阳棕在门口磨蹭了半晌,才走进教室。
临上课前,白浅栀全神贯注地在改着试卷上的错题,每一个红色的交叉都像一道道沟壑,隔开了她跟薛久泽之间的距离。
血液在温热的体内一寸一寸变得冰冷,痛苦却只能近乎执拗地将整张试卷改个一次又一次。
薛久泽看着白浅栀如此疯狂的行为,气压低到令人心颤,一掌压在她试卷上,劝道:“别改了。”
白浅栀的脸渐趋苍白,她低着头,语气透着满满地脆弱:“不要管我。”
可薛久泽并没有要挪开手的意思,只是继续放软语气,温声哄道:“别再写了。”
白浅栀陷入自己低落的情绪当中,情绪异常暴躁。她大力地将卷子往回一扯,戾气十足道:“说了!不要管我!”
“撕啦”一声,卷子裂成两半,仿若预示着他们俩的结局。
上课的铃声恰巧响起。
白浅栀强忍着眼泪,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根本顾不上即将要上的课,一心想要逃离。
她迈着摇摇欲坠的步伐,不顾一切地向外奔跑。
教室哗然一片。
各种流言蜚语到处乱飞。
-----我靠,睡神被学神给欺负了吗?
-----薛久泽果然恐怖啊。
-----压力太大了吧?
-----可现在才高一啊,哪有那么大的压力啊?
-----果然还是薛神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