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跟孙月华的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完了,大有蓄谋已久之感。
白浅栀没有片刻犹疑地选择跟了孙月华。
白商不知道是因为心存内疚,还是因为心疼女儿,给的抚养费倒是很可观,足够白浅栀养尊处优。
孙月华跟白浅栀两人的关系也从势同水火到和平共处,有时候还能唠上两句。
一个寒假很快就过去了,不仅白浅栀要准备上学,孙月华也备好了简历,四处投递。
开学第一天,白浅栀特意起了一个大早给孙月华做了一个“加油早餐”。
孙月华洗漱完毕走到餐桌边儿上,见到这一幕时,感动得差点儿抹泪。
两人安安静静地把早餐吃完。
出门前,白浅栀轻轻地搂了搂孙月华:“一定要记住别着急,找不到也没关系,慢慢来,日子总都会好起来的。”
孙月华眼瞅着自己这个已经40出头的人,还要让一个16岁的女娃娃操碎了心,抚了抚白浅栀额上的发丝,柔声安慰道:“好好上课,别担心。”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又到了每天都能见面的时候,似乎连天气都变得美丽了起来。
白浅栀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班级里。
一进门,便站在门口,急切地在乱糟糟地人群里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在假期里,每天都有聊天,可是仍旧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想念。
“不回位置上,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薛久泽手捧着一大叠书,从白浅栀身后冒出来问道。
白浅栀闻声,赶紧转过身,盯着眼前这个在脑海里徘徊过无数次的身影,有些陌生又很熟悉,打趣问:“你这是什么造型啊?”
“被张阙拉去给老梁做苦力啦。”薛久泽满脸的无奈。
白浅栀“噗嗤”一声,低头抿嘴而笑:“也只有张阙能拉得动你吧。”
薛久泽不置一词,将堆叠在手上的三十几本英语必修三“扑”的一声放在了讲台上,把手架在了白浅栀靠近他的那个肩膀上歇息,抱怨道:“他每次一找我就准没好事儿!”
“那你不也是心甘情愿地被他麻烦,抱怨啥呢?”白浅栀应声说着,默默地缓下了步子,跟薛久泽保持同频的速率,两人并排走着。
薛久泽的小臂若有似无划过白浅栀的下颌线,引起一阵阵酥麻。
白浅栀悄悄地侧目朝斜上方看,薛久泽比她整整高出了一个头。
她穿上鞋的身高大概是168,那算起来,对方最少有个180才对。
果然,打篮球的男生就是高啊!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薛久泽提高音量,将白浅栀远在九霄之外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什么?”
薛久泽抬手往白浅栀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皱眉不满道:“你怎么每次都在重要的时候走神啊?”
“啊......”白浅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儿:“不好意思啊。”
“算了。”薛久泽摆了摆手,懒得计较,又重复了一次:“我刚问你,放学要不要一起去书店买文具?”
“好。”白浅栀皱着眉点了点头,不由地疑虑:这算什么重要的事?
而且,她哪有每次都在重要的时候走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