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按照惯例是要升国旗,唱国歌的。
身高具有碾压性优势的男生跟女生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下周三四五要进行期中考。”顾矜抛出了一个算新闻又不算新闻的消息。
白浅栀脑子里“咯噔”一声,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欧阳棕:“顾矜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啊,这种考试通知,不得知道么?”
“啊......原来顾矜是学习委员啊......”白浅栀憨憨地恍然大悟。
“你不会不知道吧?”欧阳棕的嘴角有些抽动:“你俩不是玩得挺好的嘛......”
白浅栀在刚开学时,睡觉睡了一个月,错过了不少东西,连闺蜜是学习委员都要从别人嘴里得知,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悻悻地闭了嘴。
薛久泽见白浅栀垂头丧气的,开声解释道:“她开学的第一个月光睡觉去了,不知道班委很正常。”
可这解释,并没有让白浅栀的感觉好多少,反而更羞愧了。
毕竟一个学生,上课只会睡觉,说出去也很没脸啊。
“不过现在从良了,已经一个多月没在上课时阖过眼了。”薛久泽微微倾头,目光若有似无地从白浅栀身上扫过,清晨的阳光落在女生的身上,晃出了点点的星光。
“从......从什么良,明明是被迫的!”白浅栀不敢大声回怼,只得压低音量抱怨。
站在白浅栀旁边的张阙,有幸听到她细细碎碎地念叨,不小心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笑喷了出来,没控制好音量,嚷了一声:“敢情你是被迫从良的啊......”
白浅栀的脸上立刻泛起绯红,恨不得能立刻找到个洞,直接就钻进去。
张阙也“不辱使命”地吸引了周遭一片人的目光。
刚刚还在认真开小会的几个人,在这一瞬间,反应都极快,整齐又迅速往旁边跨了几个小步,争取离张阙远远的,一个个都站得笔直,憋着笑,装作一副很认真听大会的样子。
班主任梁翩从后面窜出来,揪住吊儿郎当的张阙,扯过他的衬衫,把人往后拉:“不好好开会,一个人搁这儿瞎嚷嚷啥呢?去,到后面站着去!”
“一个人?”张阙有些懵,他明明是在跟其他同学聊天啊。
张阙眼神在身边环绕了一圈。
好吧......
原来就他一个人跟个傻缺似的在开小差。
白浅栀对班主任这会儿的行为表示十分的支持,眼睛弯得都收不住,偷着乐:该,活该!让你笑话我!
早会的乌龙过后,白浅栀就只剩下愁了。
因为又要准备期中考了。
怎么一次次考试都来得这么快啊,她感觉她自己才刚经历第一次月考,这会儿怎么又来了一场期中考?
按她以前只想睡觉的性子,考得好不好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但是考试的教室一定要安静,不能打扰到她睡觉。
可是现在呢,自从被薛久泽管着之后,她对成绩似乎有了一些在意。
也并不是说在意那个分数,而是在意那个人......
怕他觉得,教她实属是白费心机跟浪费时间。
白浅栀捧着脸,坐在位置上,语气很轻,有些飘渺,叫了一声:“薛久泽......”
一旁正在做着英文阅读理解题的薛学神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
“如果......”很想问,如果我期中考没考好,你会对我失望吗?
“什么?”
“啊......没......没什么。”
有些话在心里百转千回,可一旦抛出嘴外,却只剩下寥寥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