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捂着脸,显然没想到马管司会突然给他一巴掌。
毕竟按亲戚辈分算起来马管司还是他叔伯表舅,平日里对他也是不错,平白无故没道理打他啊。
顿时,他心中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未等小吴言语,马叔已经走到了林淼的跟前,将抵着林淼双臂的木棍拿了下来,顺势就招呼在了几个家丁身上,嗔怒的说,“一群混账东西,连少爷都敢绑?”
听到‘少爷’二字,小吴霎时脑袋一蒙,一个趔趄瘫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这个‘乞丐’之前说的居然是真的。
心想,这下算是完了,又暗骂了一声,妈的,好好的少爷你放着不当,玩什么角色扮演啊。
可这就冤枉林淼了。
其余几个家丁这时候也腿软了,幸亏有木棍支撑,才没有倒下,但一个个都面如土色,犹如被宣判了死刑一般。
林淼活动活动了双臂,只感一阵酸痛,尤其是被打了几棍的地方,现在更是生疼。
抹了抹脸上的灰,他一把抢过马叔手中的木棍,梆……梆……梆……
“啊……啊……啊……”几棍子落下,几个家丁倒在地上嗷嗷叫了起来。
他们都先后朝马叔看去,但马叔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吭声,完全不理会几人。
打完之后林淼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吐了一口气,十分快意的说,“你们打了我七下,我还你们一人七下,扯平了。”
而林淼不知道,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这几个人如释重负。
这时候其中一个家丁缓缓抬起来手,“少……少爷,道理我都懂,错了就得罚,但我说实话,这不公平。”
林淼一怔,“什么公不公平?”
那家丁揉着被打的地方,一撇嘴,“您打了他们七下,但却打了我八下。”
林淼闻言,心想,这人怎么是个怪种……
不光是林淼,在场其余人也有这种想法。
随后林淼一笑,俯身捡起地上的木棍朝几人走去,“那就公平一点吧。”
“啊……啊……啊……”
“赵一鸣,你个瓜皮。”
……
南家后府院。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
马叔站在厅堂前,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厅堂正座上坐着一个约莫古稀年岁的老者,其侧座位上坐着两名中年男子,靠外座上这人正是南笙无。
老者摸着胡须,转头看向侧座,“你二人觉得呢?”
内侧座上中年男子率先点着头说“依照马叔所言,我觉得这孩子还不错,老九,这孩子可是你去接的,你应该更了解一些吧?”
南笙无先是‘额’了一声,随后才说“父亲,四哥,不瞒你们,这孩子现在还记恨着南家,我那妹夫……”
说到此处,南笙无顿了一下,见老者没有反应,才继续说,“二柱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他了,所以……”
“不过这孩子的性格还不错,孝顺,老实,能吃苦,能容人,就是做事可能冲动了点。”
说完,南笙无又看向老者,中年男子和马叔也看向老者。
老者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惆怅,“这也都怪老夫啊,当年为了攀高枝逼彩蝶嫁入王家,若不是如此,她现在肯定还活在世上。”
三人闻言也跟着哀叹了一声。
顿了一会,老者朝三人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南笙无快要走出门时,又听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对了,笙无,去给我那外孙请个最好的先生回来。”
听到老者说‘外孙’二字时,南笙无眼光闪烁,重重的点了下头。
从十几年前的‘野种’,到之前‘彩蝶的儿子’,再到现在的‘外孙’,他的父亲,变了。
南笙无接到父亲的指示后,就找下人做了布告,贴在了天水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