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中军大帐中,听到罗章的推托之言,众人无不鄙夷,纷纷嚷嚷起来。
“我说罗章啊,你提出的这条计策十分的好,若能成功你将是大唐的功臣,可你不能半途撂挑子吧,提出了计策却没应对之策,你这就不地道了,明明胸中锦绣万千,偏偏藏着掖着,你别忘了,你也是军中一员啊,你想想若是能有应对之策,将会有多少大唐二郎不用死在这里?那些可都是我们的袍泽兄弟啊,你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袍泽兄弟白白死去而无动于衷吗?要知道,他们的父母妻儿都盼着他们回去,若战死在这里,他们会多伤心欲绝啊,你就忍心不管吗?”李靖路口婆心道。
“就是,罗章,你这忒不地道,你要是这样做缩头乌龟,我尉迟敬德第一个看不起你!”尉迟敬德紧跟着道。
“章儿,若你真的有什么应对计策不妨说说看,若是不行我们也不会怪你的,你觉得呢?”秦琼同样劝说道。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罗章当真想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没事找事,逞什么能,多什么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好了,多嘴多出事来了,这说了个计策还不够,还要负责到底,。
罗章对李靖简直恨了一个洞,真想抓着他的衣领好好问问,谁是大帅?怎么都跑来问他?搞得他跟大帅一样!
“好了,都别说了,你们这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让我怎么想计策?总得给我些思索的时间吧?”罗章冲着众人翻着白眼道!
闻听罗章这话,众人纷纷住口,看向罗章,等待他给出个好的应对之策来。
良久,罗章将脑海中能想到的应对之策全想了个遍,终于想到了一计,他虽然对定襄之战的大概情况有所了解,但具体怎么获胜,怎么将突厥人引入山谷却不得而知,毕竟史书不可能记录的那么详细,他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所以眼下所想都是他自己鼓捣的,能不能成,他也不得而知了。
再次拿起木棍,罗章指向沙盘中一处开阔地道:“这里距离峡谷大约有三十余里,足可以与突厥人摆下阵势对垒,但又不会让突厥骑兵有奔袭冲击的距离,对我方是有利的!”
“你的意思是在这与突厥人大战一场先?”尉迟敬德两眼放光道。
罗章没好气道:“我话没说完你那你能不能别插话?你这让我怎么说下去?干脆我不说了,给你来,如何?”
“呃,你说,你说,我不说还不行了吗!”尉迟敬德吃了瘪,但还是不敢多言,谁叫他有求于罗章呢。
众人见此差点笑翻了,能让尉迟敬德吃瘪的还真没几个,就连程咬金都办不到的事,没想到罗章做到了!
不过众人眼下关心的可不是尉迟敬德吃瘪,而是在意罗章的应对之策,见其拿起棍子要继续说,众人都闭上了嘴,静静聆听起来。
“与敌军在这里对战并不是要真的打,也不为了获胜,而是要败!”罗章点着那处开阔地带道。
“败?败了引突厥人追击?可这种计策突厥人不可能看不出吧,最多追击一段路怕就回去了,根本不会上当啊!”李靖疑惑道。
罗章没搭理他,而是继续道:“我说的败并不是一路奔逃,而是在十里外再次集结与其对战,在坚持一阵之后,再次败退,途中将手中的兵刃,锦旗,铠甲能丢的多丢掉一点,战马可以的话也丢了,给敌人造成一种溃不成军的假象!”
“如此,突厥人见此定会继续追击,而这时候,继续在十里外停下,将阵势摆的松散些,让突厥人以为我军士气已散,自然会继续进攻,还是与之前一样,战斗一阵继续败退,此时大军应该就推到了峡谷之中了!”
“若说一开始直接败退进入峡谷,突厥人定然会警觉,可现在已经连败三场,而突厥人则大胜三场,斩获很多,自然不会放弃追击,等突厥人全部进入峡谷之后,从两边丢滚木礌石,以及倾倒火油,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