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一的话,楞利实发现他输得一点都不冤。
瞪着眼睛说瞎话,以及不要脸皮的这股劲,他是真赶不上罗一。
罗一嘴上确实没说过什么强人所难的话,可要不听他的,回头就将刀子架在别人身上。
他都主动落户东亭城,还不是罗一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搞不懂眼前这年轻人还整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做什么。
哭笑不得的想要应下此事,前方的左翼突然传来阵阵的号角声。
楞利实的本部人马就在左翼,顾不得回答罗一,立刻紧张的抬头将目光看了过去。
罗一将左右两团当做破阵的倚仗,安庆绪对此深信不疑。
但信归信,总归要知道是用什么法子来破阵。
后边可还跟着三万的老八部契丹人,配合不好,左右两团再能打也用处不大。
带着两团去左翼的途中就仔细打问了这个惊喜会什么。
而得知了手雷的用处后,安庆绪再次一阵错愕后,整个人更加兴奋了起来。
并且与罗一的思路一样,就是倚仗着手雷,玩一出一力降十会。
以左右两团为锋矢,老八部最擅近战者为左右两侧,最擅骑射者次之。
要三万多人马如同一支利箭一样,反复凿穿撕扯新八部的右翼。
将新八部左翼的人马吸引过来后,再让老八部的右翼人马发动最后的冲阵,一举将新八部打得溃败。
几部的族长见识到了火炮的诡异要命手段,又有唐人做锋矢,觉得怎么打都不会输。
因此,对安庆绪的安排,没人有异议。
安庆绪见一众族长听令的十分痛快,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下令左翼发起冲阵。
而这个打法没什么难度,契丹人以往打仗也同样看他们绣着狼头的黑旗。
只不过这次的旗帜换成了安庆绪的将旗以及左右两团和各队的旗帜。
在与新八部还有一大半的距离时,整个阵型逐渐收紧。
如同一根超大的锋矢,飞速的射向新八部的右翼。
立于新八部右翼所在坡地最高处的赤哲,见老八部最终还是随唐人冲了过来,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
涅里那个老家伙的胆魄并没有随着他的年龄变大,反而变得越来越小。
就该在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冲杀过去。
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非要学唐人的那股狡诈。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这次的机会,正好让涅里那个老家伙知道知道楮特部虽没他部族的族人多,但却比他的部族能打。
省着以后还是各部一同议事时指手画脚,好似他这个老家伙才是大汗一样。
看了一眼已经冲到一半的唐人与老八部的联军,又瞥了一眼涅里所在的左翼,赤哲猛然对身旁的护卫大喝道:“挥神纛,擂雷鼓!让唐人与楞利实知晓知晓咱们的厉害。”
说罢,赤哲拿出面纱将自己的脸与战马头全都绑好,催马便领着贴身的族人向坡下冲杀了过去。
原本两边相距就只有四里左右,冲出一半的距离后,见新八部的人马疾驰了出来。
并且连阵型都没变成雁形阵,依旧一字排开的冲下来。
这样的距离变阵,肯定来不及。
这让冲在最前边的左团新任团头张子方忍不住兴奋的大声吼叫了起来。
在他看来,新八部这是完全在找死。
没有来自于左右两侧的攻击,新八部的阵列再厚也不厚他们炸得。
距离大概还有半里左右,张子方立刻挥舞起手中高举的那面左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