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对,该有飞鸽传书报丧。
可从辽东过来的飞鸽传书,依旧都是有关政事上的。
甚至新增两军将领任命的名单,都给报了上来。
无比煎熬的又等了半个月,依旧没有罗一的死讯,杨国忠再不报侥幸,断定是被罗一给骗了。
这让杨国忠气闷的要吐血不说,脸上也感觉仿佛被抽了一记响得不能再响的耳光。
这不是丢人,而是实在太丢人。
先在御宴上被打,随后又在朝堂被骂,已经让他颜面扫地。
帮着死对头又是官复原职,又是增加统军兵额,甚至是主动给了东征主帅之职这样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干。
而他杨国忠就偏偏成了这样的傻子。
如果这要再传扬出去,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会彻底没了威望。
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飞鸽频繁的传信,已经对东征的主要事宜都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去改变什么。
而且圣人已经对从倭国获得巨利给予了厚望。
就算他提议停下东征,圣人也不会同意。
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罗一太欺负人,让杨国忠上演了方才拆家的那一幕。
不过有句话叫强大的对手能使自己更快的进步。
跟着罗一尽玩高端局,杨国忠频频被坑之下,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想要掩盖一件事情,那就让人们的目光关注到更大的事情上去。
逐渐冷静下来,杨国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还要对安禄山下手。
毕竟没什么事情能够谋反更大,更引人关注。
但是想到达到这个目的并不容易,他上任右相以来,没少在圣人耳边说过安禄山要反的事。
可奈何圣人对安禄山那个胡儿就是无比信任。
每一次都选择的是不相信,甚至是都当做了笑话来听。
关于安禄山谋反的谏言,肯定是不能再由他来说。
而能有如此分量的人,从朝堂上是找不出的。
如高力士、陈玄礼能说的那几位,若是想要早就会说。
他现在虽为右相,却还没到了能强令那几位去说的地步。
剩余有分量的人物,就只有几个方镇的节度使,而与他交好的又只有陇右节度使哥舒翰。
可哥舒翰之前已经上书过安禄山会反,圣人同样不予相信。
再有哥舒翰来说,恐怕不但不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