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十分吃惊的同时也倍感疑惑。
不过人来了总归是要接待一下,呢喃了一句后,挥手让洪秀准备一套比较正式的绯色戎袍。
见罗一准备更衣出去迎接,老班头一脸难色,吞吞吐吐道:“阿郎,不急着更衣。”
“你们这些老骨头不是说这位崔姓将军待你们不错,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也得出去迎一迎不是。”
抬起胳膊让洪秀将袍子套上,罗一对老班头朝着厨房努努嘴,“顺便让柳松置办一桌酒菜,戍城廨舍太寒酸了,还是把人迎到府里来吧。”
老班头犹豫了一下,咬着牙面带苦色道:“崔将军还没到东亭呢。”
罗一一脸疑惑的放下胳膊道:“没到东亭是什么意思。
老班头,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传个话都传不明白了?”
“不是我这把老骨头糊涂了,是崔将军带的话有些怪。
现在人在辽东城,是崔将军的亲卫先过来的。说是,说是让阿郎你去辽东城迎接他。”
见罗一又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老班头苦笑两声。话早晚都要带到,与其在这为难吞吐,还不如早些说出来。
罗一原本就因为荷尔蒙没得到释放,气儿有些不顺。
听了老班头所说,脸色顿时一凝,将刚套好的戎袍脱下重重往木榻上一摔。
“崔乾佑的亲卫真这么说的?”罗一朝着挂在木架上的甲胄指了指,示意洪秀和十九娘帮忙穿甲,对老班头继续道:“同为军使,这位架子够大的,把传话的亲卫叫来,我问问他敢不敢当面跟我这么说。”
见罗一要穿甲胄而且对崔乾佑直呼其名,老班头知道罗一这是真生气了,连忙劝慰道:“之前我再三与来人确认,话肯定是没传错。
不过来的这个亲卫,对此也是摸不到头脑,只说崔乾佑交待过,阿郎会明白过去迎接的用意。
所以取了这人的性命也无用处,而且也有些过了。
我现在就过去回绝,顺便让他给崔乾佑也传个话,崔乾佑若是想来东亭,让他自己滚过来便是。”
“我会明白他的用意?这是在糊弄鬼呢,我都没见过他,知道他屁的用意!”
罗一话是这么说,可不当面问一问总是有些不放心。
两人从来都没有交集,罗一也不太相信崔乾佑会让人传这么羞辱人的话。
所以罗一边让两女继续帮忙穿甲,边眉头紧拧的继续道:“你与这个崔乾佑有过接触,你觉得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或是误会。”
老班头摇摇头,“来传话的亲卫是自小就侍奉崔乾佑的家仆,不太可能是有宵小之辈从中挑拨。”
“那就真是过来找事的了。”罗一扭头看向十九娘,“这个崔乾佑你了解吗?”
“我是安家的小娘,不是范阳军中的将领,哪会谁都那么了解。”检查了一下系好的胸甲,十九娘对罗一一挑眉,“况且也用不着了解,敢这么羞辱郎君,来了只管揍他便是。”
罗一砸吧砸吧嘴,果然如安庆绪所说,十九娘对大家族出身的,当真是能动手就不吵吵。
目光再次看向老班头,打算再问问崔乾佑平时是个什么性格,于海龙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阿郎,是王军使的书信。”
“老王又跟着凑什么热闹。”打开于海龙递过来的信,罗一快速的看了几眼后,面色变得古怪,对两女挥手道:“把甲卸了吧,用不着穿了。”
十九娘听了,柳眉一竖摸着腰间的短刃道:“郎君莫要有顾忌,都是边地的将领,又没有上边的行文,凭什么过去接他。
这事交给我。他自己滚过来不好好赔礼一番,就别想走出东亭。”
罗一将信递给十九娘,“你和洪秀看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两女对罗一突然转变态度都很疑惑,将小脑袋凑到一块一起看向信件。
结果只看了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