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看着墨以在那里转悠，觉得头晕，叫墨以过来歇一歇。
“你过来坐会吧，阎君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来呢，要不你先回阳间休息会儿？”
“他干嘛去了，我看他一天挺忙的。”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墨以身后传来，伴随着门轴转动声，“不忙。”
墨以回头看去，发现蒋歆正从门外进来，他身上换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古装剧里面的宽袍大袖，黑底金纹在灯笼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低调而华丽。
“你来的正好，正有事儿找你呢。”墨以上下看了一圈，觉得这身衣服明显比衬衫西裤更适合蒋歆。
蒋歆点了点头，先招呼望舒，“还剩下几个要审讯的，事情不复杂，就是嘴硬，交给你了。”
望舒一看蒋歆提前回来，就知道自己要加班，认命地在心里叹口气，“是，我马上过去。”
“那些人没再过来闹吗？”蒋歆没进门之前还有些惊讶，难得回来的时候没看见门口堵满了鬼。虽然这些鬼之前都趁他不在的时候过来，但是想想就觉得闹心。
望舒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墨以答应了那几个老鬼的条件，正想要等你回来请示。”
“知道了，你去吧。”
“是。”事情交代清楚后，望舒就准备出门加班。
没了望舒，院子中又安静下来，墨以刚想说话，就被望舒打断了，“回阳间再说吧，你一直待在这里对身体不好。”
反正也是商量事情，在哪儿都能说，墨以也答应下来。但是刚出门，墨以就感觉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转了一圈，最后墨以将目光锁定在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身上。
他明明记得，左边狮子是用左前脚踩着的头，现在怎么变成右前脚了？
“我说蒋歆啊，你这狮子，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一听到墨以在叫蒋歆的名字，墨以就发现原本直视前方的石狮子眼珠子缓缓转向了一边，瞟向了蒋歆的方向。
等发现蒋歆神色不善之后，眼珠子又转了回来，勉强伪装成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石狮子。
墨以：......
那个踩着人头的脚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抖。
“行了，不用装了。”蒋歆看着这石狮子，“以后看见他一个人过来，就放行。”
蒋歆的话音一落，石狮子的表情立刻就生动起来，摇头摆脑的，完全没有了之前威武的样子，简直就是两条大狗狗。
一直到自己家里，墨以满脑子都是石狮子那个摇成小风扇的短尾巴。
“这两个狮子年代久了，成精后犯了些错，来这里受刑的。”蒋歆以为墨以是被吓着，给他解释，“我就让他们在我这看门，没人的时候任由他们活动，有人了就装成受刑的样子，免得落下话柄。”
“我不是害怕，就是有点意外。”墨以还记得之前蒋歆说酆都里面也养动物，就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动物。
和楼上蒋歆的家里截然不同，墨以的家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到处旅游搜罗来的各种小摆件，玩具之类的，在他的窗台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鱼缸，装满了彩色的小鱼。
整个屋子看上去可以说是琳琅满目。
墨以将沙发上的各类抱枕往旁边堆起来，“过来坐吧，我家里乱，你别介意啊。”
“挺好的。”蒋歆坐在那一块空出来的沙发上，墨以家里这样，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被某种温暖的热气包裹起来。
然而事实上，蒋歆其实是感觉不到冷热的。
“望舒说，你答应了几个老鬼的要求，是什么要求？”
墨以歪七扭八的歪倒在一堆抱枕中讲了鬼的要求。按理说蒋歆不是人，甚至可以说是神仙，现在还是自己的上司，但是墨以在他面前就是紧张不起来。
“......所以说，他们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