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豫寒！起来给新同学让路！”
被叫的少年依然趴在桌子上没动。
饶季春见他没反应，说：“秦阳，把夜豫寒给我叫起来。”
“不！”秦阳一脸抗拒，“我上次打扰了豫哥睡觉就被打了一顿，这次我再打扰一次，你就见不到你亲爱的学生了！”
“砰”的一声，夜豫寒踢了前面桌子一脚，秦阳赶紧闭嘴。
“你声音那么大，已经吵醒我了。”夜豫寒坐起身，转过头说。
秦阳小心翼翼地把他推过去：“好的好的，我下次绝对小声，豫哥你放过我吧。”
“那个，”现在一旁的林玖兮出声，“可以让一下吗？”
夜豫寒才注意到林玖兮，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水灵灵的眼睛让夜豫寒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直接坐到了里面的位置，趴下继续睡觉，但是无论他如何逼自己平息下来。
饶季春：“……林玖兮你坐外面也行。”
林玖兮感觉这个同桌脾气似乎不太好。
她坐下，夜豫寒便闻到一股很淡的奶香味儿。她是不是还没断奶？他想。
～
中午最后一节课除调课外通常是饶季春的课。
饶季春会让学生们早五分钟下课，这次也一样。他那声“吃饭去”的“去”还没发音，学生们便冲了岀去。
林玖兮端着饭坐到空位，旁边的女生跟她打招呼：“林玖兮你好啊。”
林玖兮眨了眨眼睛，她刚来，不认识这个女生，但人家认识她，不能不搭理人家。
“你，你好。”
女生很热情地介绍自己：“我叫莫幻，幻境的幻，你可以叫我莫莫。坐在你前面的左边的左边。”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女生：“她叫黎欣苒。”“你好。”黎欣苒笑着说。
莫幻是个社交牛逼症的女生，热情得不会让林玖兮感觉不自在。
林玖兮想起夜豫寒上课时一直在睡觉，饶季春也没管他，问：“莫幻，为什么我旁边的那个夜…豫寒上课睡觉饶老师都不管他啊？”
莫幻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危险人物，才说：“他是我们学校的校霸，之前高一把高二的一个学生打残了，没人敢惹他。
刚开始也不是没有老师管他，但是他从来不听，久而久之就没有老师管他了。
你坐在他旁边千万别惹夜豫寒啊，他对女生不会手下留情的。特别是他起床前后，他起床气很大的！”
林玖兮点点头：“嗯嗯！”
吃完饭，林玖兮回到班里。
夜豫寒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林玖兮想着莫幻的话：“夜豫寒起床气很大的！”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呢？
叫吧，怕他打她。不叫吧，老师就快来了。林玖兮好纠结。
夜豫寒其实没睡着，他一直在想刚才分析林玖兮身上散发的奶香味。
“艹！”他为什么要想着她？自己是不是有病？夜豫寒烦躁地踢了桌子一脚，坐起来，看见了着急地站在一旁的林玖兮。
夜豫寒站起来给她让路。林玖兮十分十分小心地横着挪进去。
又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夜豫寒烦躁的心情被这股香味压了下去。
就很奇怪。